“没什么不行的。”江越把人按住,想了想,还是觉得半真半假的说,“就算履行婚约,也可往后推迟,拖上一年半载,我有办法。”
“不行!”蒋夫人叹息,“退过婚的女子,哪里还能找到良人!”
“我说可以就可以!”劝不听,江越就用强硬的态度让她安心养着身体。
这婚约要说没有蒋景成在里头搞鬼,她是死都不信的。不过她又不怵。就是蒋文虹真的嫁过去,那就是去祸害谢家了。
被人摆了一道,江越要说不生气那肯定是假的。只是她还等着鉴定的证据,好去找蒋景成摊牌。
这个机会很快就到了。轮到了年底,皇帝封笔,放假要休息到元宵后。
蒋景成独自在书房里练字,突然听到小厮回报,二姑娘过来求见。
“不见。”蒋景成冷哼一声,八成是为了婚约来的,现在他已经向皇上请旨早日完婚,只等着年后下旨,谁也没办法改变。
小厮这么说着,江越却自个推开了书房的门,“蒋大人好雅兴!还在练字呢!”小厮一脸惊讶,他力气居然没二姑娘大!
没用的东西!蒋景成眼风冷冷的扫过小厮,抬眼示意小厮退下。
“都离远一点,我想接下来的话蒋大人不希望别人听到。”江越示意那个磨墨的也下去,从随身带的木箱子里取出一碗水来。
“怎么?这就是你的教养?为了婚事,连爹都不叫了?”蒋景成放下了笔。
江越笑得很开心,“人都走光了吧?是我的爹,我才叫爹。要不是,我就只能喊一声大人了。”
蒋景成瞳孔一缩,若无其事的整理了袖子,“我看你是在乡下长大,礼仪没学全,我不屑跟你计较。”
“是啊,我的确在乡下长大的,我爹,为了救人,自己被山上滚下来的石头压死了。临死之前还在记挂我和娘。实在做到了一个父亲的本分。”江越把那一碗白水端正的摆在桌面上。
“我曾经以为天下的父亲都是这样的,结果遇到了您这么一位“爹”,偏心的很,对蒋文虹倒是好的很,对我,对文霓永远淡淡的。我想,难道是我不够好?那文霓总该够好了?为什么也得不到父亲的眷顾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不是我亲爹呢!”江越提高了声音,说了一句。
蒋景成的手轻轻的握住了书桌的边缘,青筋突出。
“所以我才来了。”江越笑了笑,亮出怀里的小银刀,蒋景成惊讶的后退了三步,撞掉了桌面的书本。
一滴艳红的血滴落到了白水碗里,小银刀在江越的手指上翻飞,“该您了,爹。”
蒋景成在朝堂风云上翻转都毫不变色的脸终于动容了,说出口的确是训斥,“你在干什么!”
“滴血验亲啊!”江越笑吟吟的,“不然我亲爹这么对我,我实在想不通啊!要是外人,我当然就知道为什么了。”
“你是对父亲生了怨怼之心吗!”蒋景成痛心疾首的模样,“是我的错,让你流落在外,根本没学过什么叫孝悌!”
“孝悌!也是要分人的!要是给了禽兽,我的亲爹恐怕也要不瞑目!”江越突然凑近了,低声说,“蒋景成从小在这个宅院里长大,留下的痕迹到处都是,随便翻一翻,就晓得您这个冒牌货有多明显了。”
“现在我只能给您两个选择,生病,重病不起,然后辞官,或者,暴毙。”
江越吐出那两个字。
蒋景成原本温和的面容突然狰狞,“就凭你?”他的手闪电一般从书桌下抽出一尺来长的匕首,还在出鞘的状态。既然识破了他的秘密,他就只能让她暴毙了!
雪白的刀光划过江越的脸,她用两根手指很轻易的架住了刀,细细的手指一折,匕首直接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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