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于揍敌客家族,世世代代即为暗杀成员。
家族的每个人都拥有娴熟的杀人技巧,就连家臣也必须经过武力的筛选。
自出生便开始的毒素训练,电击拷打或者是以生命为赌注的游戏皆为家训,一切都只为我成为一个顶尖的杀手。
可是这还不够。
父亲忠告我揍敌客家族的长男必需成长到足够优秀,我始终铭记在心。
可即使是我已经拥有强悍的身躯,不会再因为疼痛而难耐流泪。鲜血浸满双手时仍旧会沉溺于那些绝望的瞳孔。
流星街是个法外之地,它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也好像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无数世界的流浪暴徒仿佛都是从这个地方凭空出现,对于外来人来说,他们的杀戮是本能,没有教育的存在,一切秩序来说仿佛都是由血铸成的。
于是我像被任何丢弃在流星街的被抛弃的物品一样被留在这里。
“我需要你变强”
“是的,父亲大人”我听见自己没有起伏的语调。像从小被要求的那样,不需要额外的感情。
流星街是有区域划分的,最中心的周围是居民区。可我暂且无法进入更深的地带,由垃圾堆山围城的外围,更多的是外来人口,抢夺混乱在这里似乎再正常不过,各种流窜逃犯,亡命天涯的人都会聚集这个不被承认的世界延残喘,正是这样,高手仿佛扎堆地出现。
潮湿晦暗的街道中奸诈贪婪是本质,暴力血腥是常态,今天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第二天未亮便血涸未干,这便是我最初对于流星街的印象。
家族训练需要长时间实践的磨合,任何东西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我认为这或许就是父亲大人要我学会的东西吧,我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并不是,或者说并不完全。
因为优秀的杀手需要改变心性,习惯麻木,让心跳便永远安稳在胸腔,不会为任何事情而疯狂跳动。
即使失去生命,即使甚于生命。
我第一次遇见[],是我又一次寡不敌众被打趴下之后,脸颊被地上的石子刮伤,身上的藏在怀里的面包被夺走,等到我跌跌撞撞,满身伤痕地不知道往前走了多久,终于精疲力竭地靠在钢铁机械堆成垃圾山上。
那是快到晚上了,夜幕降临前是永无止尽的黄昏,落日好像就停在巨大废弃的机械手臂上,没有呼喊奔跑的声音。回忆里的画面是所有的一切仿佛都雾化,朦朦胧胧昏黄的光线在视野跳跃。
还有风声。
有一个人仰靠在在机臂上,拇指和食指捏住一块璀璨的宝石,仿佛透过夕阳光看着这个世界。面部被跳跃的光点虚化。
我最终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无法支撑,连带着被碰撞的钢铁一起掉落。稀里哗啦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我躺在地上,天空翻转低垂。
那个高高坐着的人慢慢侧过头,光线流转。
疼痛使意识涣散,积累几天的伤是口溃烂,或许比第一次感受电击时的疼痛要多一点,也或许没有。
随后有叫骂声出现,身后是长老院的人,她像风一样从我身边跑过,踩在了我满是血痕的手上了吗?我不记得了。
突然惊醒,那个人嚣张的笑声远去,我在睡梦中睁开了眼睛,此刻夜色正浓稠。
最近黑暗的一面局势动荡,利益链条的变动极易催生暗杀的交易。这是做生意的旺季,手机上出现了新的订单,就在这个城市。
甩出带着念能力的钉子,真皮座椅上的人瘫倒,手边的茶杯滴溜溜打着转摔下,我静静地目睹这一景象,然后再翻下窗子,有特殊要求可伪造作案现场,是的,需要加更多的钱。
父亲在我成人的那一年第一次赞叹我纯熟的杀人技术,那是离开流星街后的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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