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这两天吧,若非昨晚被换班的撞见了,鄙人还被蒙在鼓里呢。”
“嗯,昨晚。”白雪中沉吟,“昨晚几时?”
“我宅子内都是过了子时换的班,小女何时与先生……”高老爷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一脸狐疑地望着白雪中道:“不是白宗主您与小女俩个人在园中吗,怎么当事的反问起我来了?”
白雪中没有给他回应,兀自在想:子时,那就对了。
柳临就看他站了起来,径直走到高思思身前。突然被挡住的光亮使高思思抬起头来,一眼就瞧见了面前的人。白雪中盯着她,似乎完全不懂得一点的顾忌,瞧得一旁的高老爷都觉得有些局促了。白雪中看了她很久,高思思却是不敢认真看他的,然后白雪中开口道:“高小姐觉得,那真的是本座吗?”
觉得?什么叫觉得?听他这么说,柳临内心其实是忍不住要吐槽的。觉得是,那便是了吗,觉得是,结果反而不是的事情,或者觉得不是,结果反而是的事情,不知多到哪里去了。
高思思却沉默了片刻,而后闭了眼,摇头答道:“感觉……不对。”
这又是什么答案!居然还真的感觉了!不仅柳临,连高老爷都认为这二人一问一答之间未免太过儿戏,女儿家的清誉,怎么就这么随随便便的……
高老爷气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又听白雪中道:“你这身衣服……”
“他喜欢红色,也一身红色,我、我特意为他做的。”
即便面前的人不是女子口中的那个“他”,高思思现在却也是不能肯定白雪中就不是那人的,完全相同的面容与身形,只是言谈之间的气质差了太多、连身上的味道也竟完全不同罢了,但身上的味道是能改的,只需更换香料,高思思不能辨别这到底是白雪中人前与人后,还是有着其他的难言之隐,就譬如,白雪中是游云宗宗主。
而于白雪中眼神中读不出半点的温存意,高思思还是有些感到有些心寒。她垂下头去,似乎才注意到白雪中的衣摆。
是金色,而不是与她相见时那一身的赤。
他穿赤色很好看。高思思不合时宜地想到,皮肤白的人,穿赤色总是好看的。
“我了解了。”在高思思还紧紧扯着宽大的袖口时,白雪中却转了身迈步坐回原先的位子,向着高老爷说道:“今夜他还会再来,请高老爷遣散府内无干者,本座自会给出交代。”
游云宗宗主既已发话,高老爷也就知晓了该如何行事。先前他听得府中下人谈论女儿的事时,那是暴怒如雷,暗骂女儿不知分寸,尚在闺中怎可行荒唐事,又骂不知哪个登徒子,竟敢如此放肆,想着不会走远,便派了人不时在这镇上巡视,终于让他给逮住了。
茶楼一见,男子气度样貌俱佳,况且家中闺女又是哭又是闹的,高老爷也就心软了。到了这堂上,才得知竟是大派宗门翘楚,自然更是有心,甚至觉得或许是老天庇佑,男子行径虽不大合适,到底是个人物,便也有心成就这良缘。岂知,良缘听到现在,终究像是落了空。
高老爷是有些失望的,但他也明白孰轻孰重,就听了白雪中的话,吩咐了宅内的丫鬟小厮晚间禁足厢房,不得随意出入,又亲自带了五人往住处去。
“我怎么看不明白了呢,这是什么意思?”黄含蕊刚刚放下行囊,就忍不住开口道。
“你呀,不明白的事多着呢。”符梦痕摇着脑袋唬她。
“不说,不说那我就去找宗主。”
她这话不是说着玩的,她是真的想去找白雪中,所以这句话一说完,黄含蕊就跑了出去,符梦痕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只“哎”了一声,黄含蕊的的另一条腿就已经跨出了门。
柳临放下了包裹就到了白雪中屋内,万新楼这时正帮着将换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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