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言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三圈,然后又闷闷不乐地滚回了原处,轻轻地用脸颊蹭了蹭柔软的枕头。
织田作之助坐在旁边写作,每当他把那叠雪白的稿纸置于面前,宁心静神地用钢笔在上面书写着某个故事,就能感受到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与幸福感,他在稿纸的右侧写下——
《青春的悖论》。
稿纸上维持了很长时间的一片空白,织田作之助想了很多很多,才谨慎地落笔:
「“青春”二字,蒙去上部,剩下日月,日月为明。只要有青春,就有光明。但是在光明投射后的另一面,每个人都会反观到自身的阴影。」
他写完这句,微微地叹了口气。
旁边躺在床上一直滚来滚去滚来滚去的小姑娘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声音,连忙侧过来盯着他与他手中的钢笔看了一会,非常不解地喊他:
“织田作、织田作……你不用去书房写吗?”
因为在书房里不管是寻找各种报纸还是翻查词典都会很方便,而且还安静不会被人打扰,再加上他的部分小说内容实在不适合小姑娘看,所以自己平常一般都是去书房写作的,今天没有去那里让她感到担心了吗?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他也没办法丢下需要照顾的言酱把自己一个人锁在书房专心写作啊。
他干脆放下手里的笔,走到床边坐下:
“言酱是感觉无聊了吗?”
“没有。”云城言乖乖地摇头,坐起身子小大人一样地摸了摸织田作之助的头顶,织田作也微微低下头来让她能摸得更轻松一点,“织田作不用太顾虑我的,你的梦想比较重要。”
“可是我的梦想里也有好好照顾言酱。”织田作之助顺势亲了亲小姑娘的额头,“所以,我很高兴能够好好地照顾言酱。”
云城言眨巴眨巴眼睛。
啊……
有点害羞。
一眼看穿小姑娘心情的织田作低笑着又亲了她的额头一口,接着把她的脑袋往下面压了一点,不让她偷看自己头顶一定浮现出来的那行字。
「这次哪怕拼上性命,也一定要守护你到最后。」
又被织田作之助突然亲了一口的云城言猛地抬起双手捂住额头,鼓着通红的脸蛋把织田作之助推开一点,控诉他:“织田作你就知道欺负我!过分!谴责!记小本本!”
“嗯,我的错,对不起。”织田作之助立刻诚恳地服软并且对着小姑娘低头道歉,然后状似不经意地询问,“对了,言酱的小本本上记了几个人了?”
“……”原本还一副气鼓鼓样子的小姑娘听到这个问题顿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底气不足地缩小声音,犹犹豫豫地表示,“有、有好多……吧?”
“好多啊。”
织田作之助笑了笑。
「果然一个都没有呢。」
云城言一眼就看到织田作头顶的字,炸毛:“……明明就有!有一个织田作!!”
“好好好,有一个织田作之助。”
他眼神十分柔软,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云城言在家里躺了两天,直到体温彻底恢复正常才被允许去上学,在这两天里来看望她的人一批又一批,但除非是小姑娘已经认识的人,大多都只是被允许趁着她熟睡的时候在床边偷偷摸摸地望上几眼。
比如森鸥外、再比如说彭格列逗留在日本的几位。
其实织田作之助不太理解森鸥外现在对待云城言的这种态度,他可以肯定无论在哪个人心里,森鸥外都应该是十分想要亲自接触云城言的,但是他自己却偏偏要克制着自己的这种想法,要自己有意识地接近却又远离云城言的交友圈。
他不会阻挡港口黑手党的成员去见云城言,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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