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头攒动,陈五小心避开人群,溜到苏瑍旁边。
“嘿!”他出其不意拍打苏瑍的肩膀,想着能吓他一跳,结果对方只是很平常地看他一眼。
陈五悻悻收回手:“兄弟,好久不见啊。”陈五三月份就托关系辞了五城兵马司的职位,算来已经两月不曾见到苏瑍。
“嗯,好久不见。”苏瑍也回道。态度不冷漠也不热络。
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陈五左右看了看,说道:“诶,我请你吃酒吧。就在新开的那家悦来酒楼。”
苏瑍看出他似有心事,点点头:“我还有半个时辰就散值,你要不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半个时辰是吧?那我先去悦来酒楼等你。”说罢,陈五有些激动地走了,苏瑍才想起他还没说在悦来酒楼哪里找他。
人影一蹿已经老远,也罢,到时候找就是。
不过一个插曲,苏瑍继续专心巡城,期间抓了两个从南方过来逃难的犯事的流民,交给衙门处置后,等到了悦来客栈,他小迟到了半刻钟。
他在楼下转了一圈没看到陈五,正欲上楼,忽的脚步一顿。
楼梯口有桌客人在闲聊,他们说到了“齐王”。
昨日上朝的时候,以左丞相为首的朝臣启奏请求建平帝诏回齐王,眼下北方蛮夷蠢蠢欲动,西北对齐王的看管只怕不力,就怕齐王独自在西北,天高任鸟飞,甚至可能勾结外敌,还是放回皇城底下亲自看着来得放心。反对方则说西北苦寒之地,齐王形单影只,又能有什么作为,更何况西北还有镇远侯何丛烈把守,那些蛮夷岂能翻了天去。
正反两派各执一词,剩下几个中立的默不吱声,反观建平帝只是坐在高位上,看戏一般看他们斗得厉害,不做表态,上下俱寂,左丞相却知道,自己这回的谏言又要被无视了。
二人说得绘声绘色,其中一人嗤笑,说你又知道了,你在现场啊?另一人听了有些生气,只道他跟宫里面的人认识,有关系有人脉,宫里发生的事情,哪怕是先帝宠妃德妃的婢女跟哪个太监对.食过他都能一五一十、本本真真说与对方听。
“认识宫里的人啊?你可别是当了没根的孙子了吧。”
“我呸!文公公是我.干爹!你才当孙子呢!”
“那不还是没根的吗?”
“你再说一遍?!”……
身后的嘈杂声渐渐远去,苏瑍若无其事上楼,只当什么也没听到。
他在二楼临窗的位置找到了陈五,对方面色已经有些绯红,桌上摆了两壶酒,一壶已经空了。
苏瑍拿起来闻了下,何意春,一种烈酒。
“兄弟你来啦。”陈五看到旁边有人落座,眯眼一瞧先,认出是苏瑍。
“嗯。”苏瑍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来,今日我们兄弟二人,不醉不归!”
碰杯,落盏,陈五有意发泄着什么,苏瑍也默默陪他。
良久,陈五露出一抹苦笑:“你知道吗?我,我成亲啦……”
“哦,你应该不知道,我成亲没敢告诉我的兄弟们……我当初信誓旦旦在兄弟们面前夸下海口,说我一定要娶婉娘为妻,可是我食言了……”
“我家里那两个,看中了曹掌柜家的财势,不顾我的意愿,让我入赘,和他家的小女儿成亲……你说,怎么会有这么不可理喻的父母啊。”说着,竟哭叫起来。
旁边有人听到这边的哭嚎,纷纷侧目好奇观望,苏瑍冷冷扫了那些人一眼,他们看对方不是个好惹的,回过头继续说自己的事情。
陈五不断念叨“婉娘,我的婉娘”,那个婉娘,估计就是当时他说的面馆老板的女儿,至于他对父母的评价,苏瑍不置可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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