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月的二十五号,是一个周五的晚上,厉修推了所有应酬,回家拿出藏酒自斟自饮。
茶几上有他没写完的信,给梁祯的。
情绪的闸门在这个特殊的日子被打开,厉修痛苦得想哭。
邵倾承回来得比预期得要早,诧异向来自律的厉修今天居然坐在地板上喝闷酒。
邵倾承本想打个招呼,但厉修连个眼神都没给他。邵倾承撇撇嘴进屋换衣服,出来后厉修还是那个姿势没动,明摆着不想理他的样子。邵倾承不想自讨没趣,索性去冲了个澡。
没想到等他冲完了澡,厉修还是那个样子,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沙发垂着头,从邵倾承回来到现在,厉修连个姿势都没换过。
邵倾承有点担心,凑过去问:“怎么了这是?”
厉修没说话,邵倾承看到茶几上的纸,上面写了几行字:“这什么呀?”
他想伸手去拿,还没碰着就被厉修先拿过去,然后叠了叠小心地收起来了。
邵倾承:“……”
厉修:“今天回来的这么早,不是有饭局吗?”
厉修终于肯和他说话,邵倾承立马就把纸忘了:“不是什么重要的局,懒得去,我去你公司找你来着,他们说你早早就走了。厉修,哪里不舒服吗?”
哪里不舒服?
心里,整颗心都堵着。
厉修:“陪我喝一杯,好不好?”
与其是邀请,不如说是央求。
邵倾承不可能拒绝,自己去拿了个杯子过来,盘腿和他一样坐在地板上靠着沙发。
一个人借酒消愁,变成两个人一起喝闷酒。
平时厉修不像邵倾承话多,但是也不是闷葫芦,但是今天尤其像个哑巴。
他们倒酒,碰杯,倒酒,碰杯,没有任何语言。
半瓶红酒下去了,邵倾承实在憋不住了:“我以为躲过一酒局呢,没想到回家还有你等着我。”
邵倾承本意是句玩笑,也不知道今天厉修哪里不对劲,直接要去抢他的酒杯:“不想喝那就别喝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邵倾承连忙解释,拿着酒杯躲开厉修的手,另一只手拦住他的肩,“我愿意跟你喝呀,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厉修的动作突然顿住了,抬眼看他,也不说话。两人因为刚才抢夺的动作挨得很近很近,厉修几乎半个身子都在他怀里了,脸与邵倾承的脸近到呼吸相闻。
邵倾承被他盯得心脏乱跳,总觉得今天有什么事会发生。
他正这么胡思乱想着,突然嘴上一热——厉修吻了他。
他脑子一蒙,瞬间一片空白。
厉修的吻是蜻蜓点水,只是单纯地用嘴唇碰了碰他的嘴唇,然后再次抬头看他。
厉修:“我让你干什么你都愿意?”
邵倾承呆呆地点头:“愿意。”
厉修:“吻我,好不好?”
邵倾承:“……”
手里的酒杯跌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邵倾承像头狼,搂着厉修一口啄上他的唇。
这个吻从一开始就很凶残,像狼在撕咬他捕捉到的猎物,欲把其一口吞进腹中。
厉修疼,但是不想躲,连半点退缩和反抗都没有,甚至迎合。
邵倾承抱着他一个翻身,把他压在沙发上更狠地亲着,活像这辈子没亲过人一样。
两个人缠得难舍难分,一秒都不想分开。厉修肺里的空气被邵倾承强压出去了似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终于停下的时候,邵倾承哑着嗓子低声地问:“这样够吗?”
厉修脑子嗡嗡的,掌心刚好在他的心脏上方,他能感受到那里在欢快的跳动。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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