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森的囚室里灯光昏暗,潮湿的霉味刺激着鼻腔。明台被绑在椅子上,王天风凶狠地一拳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说,谁派你来的?”王天风质问道。
明台被打得鼻青脸肿:“是你请我来的。”
“你处心积虑的进来,到底想得到什么?”王天风喝道,“说!”
“我不知道你想要我说什么?”
王天风一把抓着明台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你知道,凡事都有因果的。我们不会无缘无故请你来,好好跟我你合作,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我不知道。”
王天风右手卡住明台的脖子:“告诉我,时间、地点、上线是谁?”
明台开始急促地喘息,仿佛有点儿控制不住恐惧感:“我说。”
待王天风靠近明台时,明台猛扑上来,嘴里衔着的一截刀片离王天风的喉咙还有一寸。
王天风迅速后退,踹了明台一脚。
明台从嘴里吐出刀片,冷笑道:“就差一点。”
“差得远。”王天风面无表情,心里还是心有余悸。
“一寸而已。”明台还有些不服气。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再来一次。”
“机不可失,失去了,你就没第二次机会了。”
“你是怕了吗?”明台挑衅道。
“激将法对我不管用。”
一直站在门口的郭骑云走了进来,“接着练。”囚室又恢复了昏暗。
“要不要休息一下?”郭骑云客气地问。明台缓慢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不用,想问什么呀?”
汽车缓缓停驻在小路上,行动处长梁仲春靠在车边像是在等什么人。悠长的小路,汪曼春慢慢地从远处跑过来。
“汪处长。”梁仲春叫住了汪曼春。
汪曼春停了下来,把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梁处长,找我有事?”
梁仲春阴阳怪气地说:“一个礼拜,电讯处死了六个人,以□□谍报之名滥杀无辜。汪处长这种做法史无前例啊。”
汪曼春淡淡一笑:“梁处长好像很不满意。”
“你执法太过草率。”
“有效率。”
“你让76号处处树敌,你就不怕遭人暗算。”
“这里是上海,树敌是常态,遭人暗算也很正常。我绝不会给投机分子变节的机会,杀了一了百了。我要让那些抗日分子日夜难安,不敢与新政府为敌。”汪曼春自信道。
“话虽如此,但我更希望看到有关76号‘六人小组’是共谍的有力证据,而不是你汪处长有嗜杀的爱好。”
汪曼春冷然一笑:“我想起来了,梁处长原来在中统效力,不过两年前变节了。我劝你别老变来变去的,如果被我抓住了把柄,我也一样会毫不留情的。”
“好,很好!你赢了。”梁仲春被堵得没了话说,便转移话题道,“汪处长,我听说你的旧情人回来了。”
汪曼春面色一变:“你嘴巴放干净点。”
梁仲春笑道:“明楼长官刚刚升任了特务委员会副主任的要职,也就是你我的顶头上司,没准汪处长会因此高升。”
“哪有这事儿?”
“你没看特工总部的工作简报吗?”
汪曼春有些意外,但还是强装镇定:“我师哥是学经济的,他去的是经济司……”
“这世上有一句话,叫能者多劳。”
汪曼春相信梁仲春说的是实话,明楼的新任职务应该是真的,回想起与师哥相处的场景,上海现在的局势,她的心中隐隐有个猜测。
梁仲春不忘奚落了一句:“改改你的态度,或许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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