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叉腰,桃花眼中燃烧着火焰:“你都这么认为了,那就一辈子受着吧!”
夙致从小乐观,很少为一件事情大动肝火,这次的确是被气急了。只是涵养在哪儿,平时顶多冒一句靠,这会儿放狠话也仿佛在撒娇。
“你、你……”那老头子指着他的手抖啊抖,仿佛得了羊癫疯,全身哆嗦。
围观的人顿时一片混乱,忙不迭的避退,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碰了瓷。
夙致呀了一声,小声说:“不会是帕金森了吧?”
宣凤歌笑了笑。
夙致垫着脚凑过去跟他咬耳朵:“凤歌,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宣凤歌也在他耳边说:“就是点了个穴,不严重,别担心。”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夙致耳廓,他脸一热,耳垂红成一片红翡。宣凤歌眸色微沉,捏了捏他柔软的耳垂。
“爸,妈,你们怎么了——”
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传来,人群分开,裹着西装却不伦不类的男主人来了,他挺着个圆滚滚的肚子,满脸汗渍地挪到那对夫妻面前。
那黄袍道士也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看来是找到了底气。
夙致定睛一看,哟呵,这世界真小,竟然还是个熟人。
宣凤歌则目光一冷,看着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眼中杀气四溢。
而那个人也从媳妇口中听明白了前因后果,转头一看,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夙、夙少!”
正是那日逛街时遇到的那个猥琐男!
夙致翻了个白眼,对宣凤歌道:“凤歌,我们进去吧。”
宣凤歌冲中年男人挑了挑眉,冷嗤一声,又温柔地看向夙致:“好。”
他抬手一挥,将所有的黄符摘了下来,两只蜡烛也踢到了隔壁门口,冷声道:“明天我要看到这里干干净净!”
那中年男人抹着满头大汗,只觉得骨头又开始抽搐的痛,忙不迭地应:“好、好……”
第二天,门口果然清扫得干干净净,邻居家的女主人清早出门上班,正好碰到了提着早餐的宣凤歌,满脸尴尬:“先生,昨天实在对不住了。”
女人眉宇间的死气更重了。
宣凤歌淡淡看了她一眼,又漠然地转开头,没有理会。
而那对仿佛家中有皇位要继承的倨傲老夫妻,一夜之间态度大变,偶尔碰到只差点头哈腰了,客气得很,哪怕是穴道慢慢解开后,路过他们家门口也踮着脚尖,像老鼠见了猫,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转眼到了中秋,大街小巷飘扬着桂花馥郁的香气和铺天盖地的礼品广告。
中秋前夜,夙致拉着宣凤歌,带着前几天就给家人准备好礼物,早早地回了家。
这时他家里已经很热闹了,进门就看到两个年过花甲的老者相对而坐,中间摆着张棋盘,气势汹汹,剑拔弩张,活像两只斗气的公鸡。他爸爸坐在旁边不住的擦着冷汗,一脸为难。另一边,两个姿态优雅的老夫人挨在一起坐在沙发上,手里一边织着毛衣,一边说着什么。
“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丛家是从南方迁过来的,还保留着一些南边的习俗。夙致也习惯了,一进屋,就眉开眼笑,叫了一串。
“哎哟,我的宝贝致儿回来了!”
他爷爷冷肃着的脸立刻笑开,扔掉手里的棋子,就冲他张开手,“来,爷爷抱抱。”
“呵呵,下不过就想找外援,致儿,别理这个老不修,他是想你替他下棋呢!”他外公冷笑一声,揭穿了夙老爷子的目的。
“致儿,来奶奶这儿,奶奶给你织了件毛衣,试试合不合身。”
他奶奶夙老夫人笑眯眯地招招手。
“致儿,外婆给你做了新鲜的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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