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总是不期而遇,来得毫无讯号,就像冬天的雪悄然而至,飘啊飘,轻轻落在头发上,睫毛上,衣服上,化成雾化成水……
常想想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晚上11:43。她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护士声音急促: “常医生,急诊室来了两个车祸病患,一个手臂受伤,一个头部受伤。”
常想想来到急诊室跟隔壁床的医生交换了眼神,拉开眼前的蓝布。
她拿起床边的记录本看了一下,“余念,男,26岁,车祸受轻伤。”
病床上的余念皱了一下眉头,这开场白怎么感觉像港剧警匪片里,通缉犯被通缉的对白。
常想想弯下腰,靠近余念,伸手检查他的头部,迎上他的眼睛,这才看清他的脸。
细长微翘的睫毛,清澈的眼睛,挺拔的鼻梁。她得出结论,嗯,这是一张略显俊俏的脸蛋,仅此而已。
近距离的接触,余念在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中嗅到常想想身上淡淡的香味。
也许在医院待久了,整天对着重口味的血腥场面,看见养眼的面孔难免觉得格外清新,常想想迟疑了一下,迅速恢复正常,她要检查的是受伤部位,不是脸蛋。
“这里是几根手指?”常想想举起手问。
“五根手指。”余念答。
常想想:“意识清醒。”
余念:“……”
常想想:“弯一下膝盖。”
余念照做。
常想想:“膝盖没事。”
余念忍不住开口:“医生,我只是手臂伤了,其他地方没事。”
常想想:“例行检查。”
余念心想这医生检查也太认真了吧,从头到脚都被她摸遍了,比队里的医生细致多了。
常想想端着余念的手臂轻轻地弯曲一下,确认骨头没事后,直奔手臂上的伤口。
“你这伤口有点深,需要清创缝合。”她拿起生理盐水冲洗创口。
余念微微蹙眉,忍不住低声发出“嘶嘶…”的叫声。
常想想听见他的低吟,笑着说“忍一忍,我尽量温柔点。”
这话如果不是在这样的语境下出现,听着恐怕有点暧昧。余念抬头望着她,看得有点出神,不知不觉清创完毕。
常想想感到余念盯着她出神,有点不自在,缓缓清了清嗓子:“咳咳…那个,等麻醉师给你麻醉好了,我再给你缝合。”常想想起身去准备缝合手术。
余念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看着常想想一针一线轻轻地在自己的手臂上缝针,余念感觉常想想不是在做手术,而是在刺绣,仿佛在绣一幅珍品一样,手法细腻纯熟。
因为局部麻醉了,余念感觉不到疼痛,针触到皮肤的那一刻,只觉得手臂痒痒的。
不一会儿,缝合手术就结束了。常想想笑眯眯地说:“我这次缝得可好了,应该不会留下很大的疤。以后开车小心点,不要再撞到了哦。”
常想想像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她戴着口罩,只看得见眼睛笑得弯弯的。
余念又愣了一下说:“谢谢啊。”
“两周后可以来拆线,在拆线之前,需要每隔两天进行换药一次,你可以去拿药了。”常想想拿了药单给余念,便离开了。
余念拿着药单起身,首先去确认了秦俊飞的情况。余念和秦俊飞同属一个车队,他是赛车手,而秦俊飞是车队工程师。他们是在刚刚练车的时候,不小心冲出车道侧翻受伤的。
“医生,他没事吧?”余念神情严肃,语气有点担心。
幸好秦俊飞伤得也不严重,只不过撞到了头,保守起见需要扫一下CT,确认有无脑震荡。另外额头破了也需要缝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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