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凯参加完宴会之后又跟霍庭深去喝了一会儿酒,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洗完澡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接着就有电话打了进来。
刚一接起,宋韵琴略带着责备的声音就传入了他的耳中,“你怎么还没睡?”
司徒凯有些好笑,“您是准备等我睡了之后再打电话来将我吵醒吗?”
宋韵琴清咳了一声,似乎也知道自己的问话有些矛盾。
“年轻人还是不要晚睡的好。”
说了句为自己挽回颜面的话,宋韵琴这才回到了正题。“我打电话是想问问你,今天陆家的宴会如何?你有没有用心给我办啊?”
司徒凯回道:“您交代的事情我敢不用心吗?所有的礼单都是我亲自检查的,也亲自交到了陆夫人的手上。”
宋韵琴自然知道自己儿子的办事能力,只不过有些地方还是不怎么放心。
“那安琪的礼物呢?你送了没有?”宋韵琴又问了一句。
司徒凯一挑眉,没有马上回话。
“你不会给我忘了吧?”宋韵琴果然急了。
司徒凯这才佯装想起,“您说的是那个玉镯吧?”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茶几,司徒凯笑的有些漫不经心,“送了啊,虽然是托人转交的,但的的确确是送给了陆小姐,您就放心吧。”
宋韵琴虽然听着这话有些奇怪,但听到他说送了也就安下心来了,只是又忍不住啰嗦了起来,“你要是能一直这样让我省心就好了。”
司徒凯眉头微蹙,直觉这话不是什么好兆头,果然接下来宋韵琴就又开始老生常谈了,而内容也不外乎是什么陆家对我们有恩,没有陆家就没有今天的司徒家,所以我们应当好好报答之类的。
其实相似的话司徒凯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听得耳朵都快长茧子了,可宋韵琴却依然还是不知疲倦,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的说给他听,似乎是怕他忘了一样。
司徒凯身子往后一仰靠在了沙发上,然后双腿交叠往茶几上一放,无声的笑了一下,看来母亲也是看出来自己不怎么上心了。
宋韵琴说完了陆家,又将话题转回了陆安琪身上,说的自然也是夸奖的话,什么大家闺秀,名门淑女之类的,司徒凯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但脑海中随之浮现的却不是陆安琪,反而是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司徒凯对陆家不怎么关注,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陆家还有一位小姐,据说只比陆安杰和陆安琪小一岁,平常不怎么出来走动,所以很少有人知道。
司徒凯自然明白这话是托词,至少看宴会上的情形,陆家人是不怎么在意这位小姐的,司徒凯多少也明白一点,毕竟这些个大家族里有一个两个见不得人的孩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他一开始也没怎么在意,直到听见她对陆安杰说的那句话。
明明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了,却还在隐忍着,而就是这种隐忍让司徒凯有了兴趣,并且第一次转头看向了她。
她长得很漂亮,虽然只是个侧面,但司徒凯依然能够感觉到她的漂亮,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斜襟衫,下面配着同色的百褶裙,衣服和裙摆上似乎都用银线绣着暗花,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司徒凯还是一眼便认出了绣的是兰花,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缘故,他那时候竟然真的隐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兰花香。
司徒凯一下子就想到了气质如兰这个词,只是这个气质如兰的女孩子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电话那头的宋韵琴终于察觉出了自己儿子的心不在焉,“我说这么多你到底有没有听见啊?”
司徒凯叹了口气,回道:“亲爱的母亲大人,虽然你那边是傍晚,但我这里可是半夜了,我已经够集中精力了。”
宋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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