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迟觉得他这辈子倒过最大的血霉就是认识了桓璟和沈愿。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打算打道回府。谁知竟从天而降下两个疯子,吓得他都顾不得躲身后寻来的房文,硬是将自己当人肉垫子铺在了马路上。
好像房文反应快一脚踢过路边的铺满枯草的板车,一手提起了他的领子,不然就那两人坠落下来的力度,他不死也得残废。
倒是稳稳落在草堆里的沈愿不厚道的笑了,她本来就是不怕摔的,哪怕真跳了,她也绝对能护得住桓璟。更何况他们哪知以桓璟的武功,这个高度。只要他想,随时也可利用墙楼的阻力停下来。
哪知道会碰到裴迟这个真傻的。
看见他们两个毫不掩饰的嘲讽,裴迟噌时就怒了,拍了拍衣服,上前就指着他们狠瞪,“还好意思笑,要不是因为你们两我至于这么狼狈吗?”
“谢谢。”,桓璟突然诚挚了起来,倒将裴迟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指着他们的手有些别扭的垂下。
“你…你突然搞什么煽情啊,别以为这样本公子就会原谅你们哈。”,裴迟有些别扭的犟道,毕竟第一次听桓璟说谢谢,他倒是真不习惯。
桓璟只是笑了笑,将沈愿抱着出了板车。人生得如此一好友,足矣。
“哪里是什么煽情呀,谁不知道裴大公子向来最是嘴硬心软。”,沈愿笑嘻嘻的上前,哪怕是当初陌生如她,也愿意为了他与他父亲对着干。
“我原谅你了。”,沈愿突然拍了拍他的肩。
裴迟知道她说的李岑云的事,嗤了一声,“本公子还需要你原谅啊。”
说完扭头傲娇的扇起了扇子。
沈愿肘了肘他,小声道:“那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房大人在你后面?”
说完,裴迟脸色一变,扇子一收也管不得那么多,拔腿就跑了。
房文倒是一如云淡风轻的朝桓璟行了一礼,然后转身便跟了过去。
“为何我总觉得裴迟和房大人之前有什么猫腻呢?”,沈愿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桓璟好笑,掌着她的脑袋就将她转了回来:“小孩子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沈愿白了他一眼:“我可不是你刚认识时候的沈愿了,现在的我什么都知道。”
“哦?什么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接下来我想做什么?”,桓璟突然朝她靠近了近。
“我哪知道…”
沈愿的话没说完,眼前的人已然一把提起了她的腰,两唇相接,沈愿差点怀疑自己突然加大的电流会不会把自己给弄短路了。
身后匆匆赶来的侍卫都是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好似有人反应过来,一排排低下了头,默契的没有说一个字。
“我还是个小孩子…”,沈愿挣扎的推开了他的脸,桓璟却是笑了,暧昧的轻咬着她的唇,“可我觉得我的阿愿不小了。”
沈愿发誓,要不是他刚刚回忆得那般痛苦,她才不会心疼他,任由他欺负。
她似乎…只剩两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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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愿最近突然发愤图强了起来,不仅宫规学得一溜一溜的,就连翰林院的所有书籍都被她背了一个遍,震惊了一群老迂腐不说,就连翰林院院正都赶着收她为徒,说什么孺子可教也。
她想,既然她能留在这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只要桓璟想要她的学的,她便去学,最好还考个女官当当,名正言顺的留在桓璟身边。
“哎哟,我的祖宗诶,您就歇歇吧,光这一首曲子你就练了百八十遍了,再好听也给听腻了。”,小桂子怨声载道的在一旁哀呼,自从沈愿将这首曲子谈了几十遍以后,他就开始怨恨为什么考个女官还需要会琴技,真是要了他老命了。
沈愿止住了琴上的颤音,抬起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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