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吗?”梅太一拎着酒就跳进了他的房间。
“你又想问谢皎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谢玉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眼神有些闪烁。
“不问不问,我是来找你喝酒的!”
“真的?”
“那当然!”
谢玉其人,虽然平时有些讨厌,嘴碎,倒是没有大恶。两坛酒不一会儿就见底了,梅太一混迹长安,西凤酒浓烈,他是千杯不倒,这国色天香小意思。但王谢两家自喻书香之后,对家族子弟管教就严格了些,可以饮酒,但不得过度。纵然谢玉骄纵,这点还是尊崇的。这不,他现在已经七荤八素找不着北了!
梅太一轻轻靠近:“你说你那弟弟是个断袖?”
谢玉仰头:“对,臭不要脸!”
梅太一:“他在哪啊?”
谢玉:“不让说!”
梅太一:“为什么?”
谢玉:“因为月亮啊!”
这种无厘头的回答,梅太一也灭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谢玉:“月亮,漫漫的猫咪啊!”
后面再怎么问都问不到了,因为谢玉已经睡得像头死猪了,唉,早知道就不给他喝这么多酒了。练了那么久,听话符还是没学会,他不敢在家里鼓捣,他爹就怕他练些旁门左道的东西。
看来谢皎确实还活着,但是躲着不见人有点奇怪。
从谢玉的房间出来,天色早就黑了,也没什么星光,院子里点着几盏灯笼。推开房门,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茶壶的方向不对!他之前在房间里喝茶,茶壶太烫,差点烫到手,所以壶嘴是对着外面的,而此刻,壶嘴却对着里面?是有人来过,还是有人想下毒?梅太一平时满不在乎,但是出门在外,还是很谨慎的。
“出来吧!”
一个淡青色的身影出现了,竟然是白天去而复返的楚香兰!梅太一赶忙关上房门。
“才分开半日,就这么想我了?”梅太一朝他走进,笑嘻嘻说道。
楚香兰淡白的面容上没有表情,但是飞过来一记白眼:“我有事想要求证一下,需要你帮忙。”
“你也觉得兰亭内透着诡异,王锦书他......”
“我们认为,王人杰是诈死!”
本来梅太一准备说的是王锦书与谢皎,但是楚香兰打断他了。
一家之主诈死,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梅太一更想知道的是,他们是怎么认为的。楚香兰还没来得及说话,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两人对望一眼,梅太一捏着嗓子问道:“谁呀!”
“是我,寄桑。我大哥问你睡了没有,邀你去吃酒!”外面确实是王寄桑的声音。但这邀约好生奇怪,一来王家兄弟酒量有限,二来夜已深。如果是王寄桑自己请他,那不奇怪,但是王锦书,温润端方,况且做了家主。楚香兰对着他摇了摇头,他会意,装出一副懒洋洋的声音:“不啦,刚才我跟谢兄喝过了,头有些疼,我要睡啦!”
“那好吧,明日再喝!”王寄桑说完离去。
等了一会梅太一才将房门打开,看见王寄桑走远了,但是他是往西边走的,他记得王家主屋都在东苑。
“我们跟上去看看!”梅太一说道。
楚香兰点头,两人远远跟在后头,不久就看见王寄桑跟王锦书碰了头。兄弟俩越走越远,也越荒凉。此地竟是一片坟冢,看了看墓碑,似乎埋的都是王家先祖,有一处墓地特别大,外面像圆形的石堡。两人躲在一处墓碑后看了一眼,上面有几个大字:“琅琊王氏第十二任家主鬼雄王王人杰之墓。”
兄弟二人带着香烛贡品在坟前拜了起来。
这大半夜的,白天干嘛去了?
兄弟俩在坟前说了些话,这才离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