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一步,不接。只面色笑意尽褪,唇角有些发白“莫开玩笑。”复又看我这般嗫诺形态,完美的唇紧紧抿上,过了半晌,才压着怒气开口“是谁。”
“此事说来话长,按理伯父也知道这个消息,恐是看你远在他乡不敢明言。”
“只要你解释,我就信。”复了许久他似终于平复下怒气。温正宽和地许诺。
我抓着桃枝的手紧了又松“就算我解释又有什么用,不如日后不见……”
他沉着的声音有些喑哑,蓦地打断我的话“……我要你的解释!”
另一边,八王府,月河回去后战战兢兢,八王却破天荒地来了这边院子。被月河强装镇定地堵在门口,只听八王声音温润“昨日她约我过节,今日却久等她不来寻我,怕是出了什么事,我来看看。”
月河还算镇定,她身后的那些个知道实情的仆婢看到月河回府后原地打了一下午圈哪能不明白出事了,战战兢兢冷汗直冒。
萧平臻温吞的嗓音此次带了些凉意,随手指了个抖得最厉害的,“来,你来说。”
“王、王爷饶命啊,小的什么都不知道,今日看月河姑娘同娘娘一同出门,可午间回来时只有她一人。”说着战战兢兢瞟了眼月河。
月河脸色发白,想到早上所见所闻,只觉捅了天大的篓子。因是乐正公子,不担心她主子有危险,就担心她主子跟人跑了可如何是好!
立马跪下“王爷恕罪,娘娘走时说是气王爷不陪她去逛折枝节,她让我回来先安顿府上不必生乱,她、她散散心就回。”
“满嘴胡言!”
不再理会那院中众人磕头求饶之景,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于暗处唤出随行的影子,声音冰冷慎重“刑一,吩咐下去,彻查王妃去向。”
“可……”
“彻查。”
“…是。”
自己唤人引马,翻身而上。月下墨色衣袍翻飞,给初春蒙上一层肃杀之气。
严密的搜查怕是要惊动皇城的暗卫,不过此刻……萧平臻抓紧僵绳,薄唇抿直,消失在夜色里。
找了许久也未见有人来报,只听闻有个公子生得极好,在西街引发一阵骚动之后突然消失了,其余并无甚么特殊。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出动暗部找她,李清莞逃婚他按耐没找,后来身受埋伏时也并未出动暗部解决。那这次是为了什么,或许是那般强烈的直觉催动他马上找到她。似乎再不找到就会发生什么让他后悔莫及的事。
立刻向调转马头,向西街策行。
待他站在湖畔对岸草木掩映里总算看到他那站在桃花树下的妻子时,那个日日夜里眸光灿灿看他发呆的姑娘却被她面前的少年公子搂在怀中哭得双眼泛红。
她面前的少年郎君檀发轻束,面色玉雕,眉眼缀星,狭长眼尾斜飞不现媚态反增无尽霜雪,素衣映月,俊朗风流。
月下二人一人鲜衣遮花色,一人白袍暗流光,无端端的登对。
他沉默停在湖畔另侧,此时已没了不见她时那种莫名的恐慌,只觉胸口像是被人剜出大洞,无端漏风,凉彻心扉。本该向她质问,却又举步维艰。
却见对岸少女缓缓将那公子推开,通红眼尾比灯下桃花更艳,眸中水光潋滟却缓缓摇头。
待那少年公子作势要去拉她,她又像决定了什么似的笃定将人推开转身离去,萧平臻突然觉得心上的那个口子似乎收敛了些许。
他突然害怕那个人会离他而去。
那个姑娘会在冬日里夜夜在暖光中温柔看他服下汤羹,会在大雪时又故意学人清雅抖落红梅白雪煮酒烹茶,原因不过听闻他喜欢。不过一句戏言,她却当了真。
萧平臻突然不敢出去,明明外面那个是他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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