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乔昔扑哧笑出声,“马文才你幼不幼稚,这种方法小孩子才用呢。”
“你说什么?”卫乔昔一再说他幼稚,这样的形容词放在他身上,很别扭,却又莫名的符合。
“说你幼稚,你怎么老和祝兄他们过不去?”卫乔昔与马文才相处这么久,早就摸透了马文才,这人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要人哄着才行,于是特地放软了声音。
“他梁山伯一个贱民,三番五次与我作对,祝英台一个士族,偏偏成日与梁山伯厮混在一起。”马文才的确很吃这一套,脸色稍缓,并不像一开始那样气势汹汹了。
卫乔昔拉着马文才在桌子边坐下,给他斟了一杯茶,马文才顾及卫乔昔的手,拿过茶壶,“你手受伤了就不要多动。”
卫乔昔挥挥左手,“我伤的是左手,又不是右手。”
马文才忽略她挥来挥去的手,给她斟了一杯茶。
“梁兄为人憨厚善良,对你没有敌意,何况我们这些士族,千百年前不一样是平民?”卫乔昔温声向他解释。
“你总是偏袒梁山伯,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不会看上他了吧?”马文才忽而起兴。
“马文才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卫乔昔声音拔高了一个度,大声道,像是给自己一点底气。
“和你简直没法讲道理,我要睡觉了。”卫乔昔见马文才油盐不进,干脆不和他讲了,自己脱了外衣钻进被子。
“你受伤了,在地上睡容易着凉。”自从马文才知道卫乔昔是个女子,对于卫乔昔的心境已经不同了,女孩子总要被多照顾一些的,何况卫乔昔今天受伤也有他的原因。
卫乔昔看着他,嘁了一声,“不用了,我都在地上睡了那么多天了,也没看我着凉啊。”
“你今日受伤是因为本公子,本公子可以考虑把床分你一半。”
马文才被她的语气冒犯到,皱了皱眉,想想是自己不对,还是捺着脾气好声和她说话。
“不需要!”卫乔昔的声音又拔高了一个度,她又没疯,干嘛和马文才同床共枕。
“我说需要就需要。”马文才见说不动她,倔脾气上来,非要让人上床去睡,不由分说把人连人带被抱起。
卫乔昔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一个外男抱,而且抱得一点都不唯美。马文才扛她和扛麻袋没两样,往肩上一撂就带着她走到床边。
卫乔昔挣扎,“马文才你放开我。”
“你别乱动,当心摔跤。”马文才皱眉。
“不管,你快放下我……”卫乔昔不可能听他的话,反而挣扎得更厉害。马文才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本来也没把人抱太紧,结果一个不稳,带着卫乔昔一起栽倒在床上。
卫乔昔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一时失声。某种程度上来说,卫乔昔是个实打实的看脸的人,而马文才剑眉星目,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符合卫乔昔的审美的,就是性子有时连狗都嫌。
马文才显然也没料到有这一出,一脸愕然地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卫乔昔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嘴唇微张,能看到整齐洁白的贝齿和一小截粉嫩的舌头。可能是心理作祟,马文才觉得自己鼻尖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
卫乔昔猛然回神,咬咬牙,仰起头往马文才脑袋上撞。
“嘶!”马文才捂着额头翻身坐起,“卫乔昔你有病吗?”
“滚呐!”卫乔昔不解气,又抬脚踹了他一下。
马文才眼疾手快地摁住她。
卫乔昔刚刚脱了鞋袜,是被马文才抱上床的,所以现在白嫩的脚连带着脚腕都被马文才抓在手里,在马文才温暖的手掌里显得格外小巧。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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