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折扇,卫乔昔背着手往山门走去,“卫林,我们也进去吧。”
想入尼山书院自然是要交学费的,这学费叫做束脩。书院的夫子摆了桌案在前头收束脩,收时还要念出来以便旁边的人记录在册。
卫乔昔站在交束脩的队伍当中,她前边站着一位高大的男子,男子浓眉大眼,为人也十分爽朗。
卫乔昔同他攀谈了一阵,才知道这人是鲁渊人,叫荀巨伯。
“巨伯兄,在下卫乔昔,襄樊人士。”荀巨伯比卫乔昔年长,卫乔昔朝荀巨伯揖了一礼,称他一声兄长。
荀巨伯此人个性爽朗,最爱交朋友,得了一个小贤弟,又同卫乔昔身后的人攀谈起来。
“文才兄。”
卫乔昔身子一滞,僵硬地转过头去,身后站的正是马文才。少年一袭白袍,负手而立,垂眸看着她,目光里带着一丝睥睨与探究。
“文才兄。”卫乔昔朝着马文才也揖了一礼。可马文才性子傲,十分矜持地朝两人点了一下头便一言不发了。
前边正好轮到王蓝田交束脩。
王蓝田应该已无大碍了,走路的时候依旧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太原王蓝田,束脩黄金一百两。”夫子念出王蓝田交的束脩数目,所有人都目光都落在了王蓝田身上。
束脩向来是八两金,夫子从前可能没见过交这么大一笔束脩的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站了起来,重复了一遍,“太原王蓝田,束脩一百两,请坐上等座位。”
“也不用太靠前,有个方便打瞌睡的位置就行了。”王蓝田道。
书院里并非都是一心向学的学子,也有过来混日子的,可把混说的这么明目张胆,理直气壮的,大概就只有王蓝田了。
连夫子都被王蓝田的不要脸震惊了,最后才憋出一句“你自己挑一个吧。”
王蓝田便趾高气昂地下去自己找座位了。
荀巨伯交过束脩后便轮到了卫乔昔,卫乔昔上去,恭恭敬敬地递上本子。
“襄樊卫乔昔,束脩八两金,旁边座位。”
束脩定的是八两金,卫家虽然有钱,卫乔昔却也不想再往这上面多花钱。
恭恭敬敬地朝夫子行过礼,卫乔昔便准备去找自己的座位。
只是步子才迈没几步,就听见马文才问:“敢问夫子,书院里未上束脩的还有多少?”
卫乔昔心下好奇,索性留在这儿看了一会儿。
不懂马文才用意的并非卫乔昔一人,夫子也很疑惑,却还是答了马文才的问题,“尚有二十。”
只见马文才微微一笑,“凑个整数,一人十两,二十人的束脩由我奉上,请夫子自行填上吧。”
马文才写束脩的本子上是空着的,原来唱的是这一出。替人交了束脩,等同收买了人心,这一举可比王蓝田那个一心想当书院老大却惹了众怒的草包聪明多了。
卫乔昔语气半真半假地对卫林道,“早知道我该排他后面,还能省去八两金。”
排在马文才后边的学子自然喜上眉梢。
夫子今年见的奇葩大约有些多,反复问马文才,“公子,这可是整整二百两黄金啊。”
卫乔昔自小同父母外出行商,世事见多了便知道,二百两收买人心实在是赚大了。
夫子笑的皱纹都堆在一起了,“马公子恩泽同窗,只是便宜了后面这些人了。”便对着后边的人道,“收案吧。”
马文才已离开,后边的学子也三三两两地散了,只剩下方才救了王蓝田的男子和那位娇小的少年。
卫乔昔打听过了,救人的男子叫梁山伯,那位小少年叫祝英台。
梁山伯道:“夫子,无亲不领情,无功不受禄,我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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