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被那梦惊醒,和安便再也没有睡着。与穆离的事一时半会想不出来个结果,和安又记起另一桩事儿。
已经过了些时日,也不知阮大夫有没有研究出那药方?
第二日,一辆气派的马车停在了居安街阮家医馆的门口。
“贵人,您来了!”
看到自门口进来的面如凝脂,眼如点漆的女子,阮大夫忙起身迎接。
待坐定了,和安笑着问他:“阮大夫近来可安好?”
“安好安好。且您说的那种病症,也有了些眉目。”阮大夫眼角眉梢带着喜色,他有些微胖,此时笑起来像个慈眉善目的菩萨。
和安一听这话,心情顿时像绽放的栀子花一般明媚。这疫病的药方研究出来,悬在和安头上的那把刀也终于被拿了下来。她终于不必担忧母后因为那时疫而撒手人寰。
不过阮大夫竟然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研究出时疫的方子,也实在让和安惊讶。
她面色带了几分敬佩,问道:“也没实际的病患给您,不知您是怎么研究出这药方的?”
阮大夫捋了捋他的胡子,笑的高深莫测:“承蒙高人指点,才让老夫在古籍上发现这疫病,琢磨出些方法。不过此种病很多年都没有见过了,且大都发生在南方,咱们地处北方,所以并不常见……”
阮大夫正满脸自信地好好给和安讲这疫病的由来和治疗方法。他的小孙女阮霁却突然凑了过来,笑嘻嘻的说:“爷爷能研究出这药方,得多亏了净尘法师呢!若只爷爷一个人,怕得研究许久。”
阮霁这话一出口,阮大夫装出的高人模样顿时立不住了。他本来还在贵人面前邀邀功,没成想被自家小孙女揭了老底,此时不由得讪讪地笑了起来。
“的确,净尘法师的确是高人。承蒙他的点拨,我才能在古籍上发现治疗这病的方法。”
小丫头心直口快,说的她爷爷脸色通红,和安怕阮大夫面上挂不住,忙宽慰他道:“能研究出这疫病的药方,您居功甚伟,莫要谦虚。”
阮大夫这么一听,才觉得面子又回来了些。他回完和安的话,回头小声对折了他面儿的阮霁说:“霁儿,你个多嘴的小丫头。你今天的零嘴儿没了,柚子糖也没了。”
阮霁一听,扁了扁嘴道:“你是个坏老头,不让我说话,还克扣我的糖。”
阮大夫和阮霁祖孙两个说的话让和安碧锦主仆二人听了个一清二楚。看着这可爱的爷孙二人,和安不由莞尔。
但阮霁的话突然让和安突然忆起净尘去谪仙般的身影。也不知他最近如何?
又与阮大夫聊了一会儿,和安才离开了医馆。坐在马车上,攥着手中的药方,她突然有一种莫名的不真实感。
想到自己做过的那个梦,和安头一次想要感谢上苍,让她可以规避生命中那些让人难以承受的伤痛。
过了两日,云栖寺突然迎来宫中和安公主的撵架。
和安此次来云栖寺,一是感念上天和佛祖的恩德,二是为了替太后祈福。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些小小的私心,那就是顺便来见净尘法师一面。
净尘法师点拨了阮大夫研究出这药方,从某一方面来说也算是和安的恩人。
在小和尚的接引下,和安来到了供奉的大殿。一进门便看着右执杨柳枝,左握净水瓶,足踏青莲花的观世音菩萨,菩萨眼含慈悲,悲悯地俯瞰众生。
和安想到自家母后,虔诚地跪在拜垫上拜了三拜,请求菩萨保佑母后福寿安康。
和安起身之后,突然发现身旁多了一人。
净尘的眼眸漆黑又深邃,像广阔的天空和湖海,和安蓦的便被吸入其中。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菩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