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啊...”我抄起勺子,金属制的勺子上泛着类似和苦无差不多的光泽,“你怎么就越大越不可爱呢。”
望着我唇边森冷的笑意,宇智波泉奈不由想起那日他回到族地向哥哥宇智波斑确认求婚的那件事。
他另起了话头,忽然说:“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在耿耿于怀那件事吗?”
我被他的忽如其来的问题给截断,唇边本来森冷的笑意化作了乌有。
“那件事”——
我怎么能忘记呢...我怎么忘得了呢。
“就像你的宅院里还挂着的那个水引一样,你不是一样忘不了妙月。”我垂下眼眸,拨弄着餐盘上的勺子,平静的说道:“我本以为我是个遇到任何事都从容淡定的人,即便心中深藏爱意或恨意也只是一笑而过。可只有他,只有那件事让我这多年无法放下,即便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我还是无法很坦然的和老头坐在一起。”
“隔阂起了,我知道就没有回头路了。以我的个性这辈子怕是就是冷冷淡淡,互不干涉的与他相处下去了。”
泉奈听完我的话目光幽深,只是淡淡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柱间和斑,因为乃是族长的长子必须承担肩负一族的重任。所在婚嫁的事上,他们能做的仅有服从,若是像柱间那般遇到个性相合的女子还好些。像斑,就不那么幸运,他早逝的妻子景雪的事迹我也听说过一点,据说彼此都对这桩冰冷的政治联姻互不满意。
宇智波景雪在婚前有过心爱的男人,可婚后没多久便郁郁而终了。
出身大族,我们的一切,天资、家传、容貌皆来自家族赐予。在旁人还在努力练习着结印指法的时候,我们这群人已经在木叶的训练场里各占一个位置进行忍术的修炼了。
所以对于很多事,尽管不愿意,我们也无法抗拒。
这当中唯有泉奈,他做了一件事,震撼了我整个少女时代。
那就是和大名府祇园的艺伎相爱了。
为了那个艺伎他不惜和整个家族抗衡,推翻了老家主田岛原为他订下的婚事,即便被结结实实家法伺候了还被幽闭起来他也没有放弃。
比起我,他对待恋人的情谊来的真挚的多。
当然那时的他年少无知,一味的与家中蛮横的对抗最终造成了那个艺伎的销声匿迹。
宇智波族内的人找到了她,并未采取武力手段,只是一番话就让那个亦深爱泉奈的弱女子心神俱动。待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四、五天后,她投了水,尸身被泡了肿胀难辨,可泉奈还是认出了她怀中夹藏着那支发簪。
那是水扬之夜时,作为旦那泉奈赠送给她的礼物。
象征他成为了她的男人。
那时的我们,年轻、幼稚、也天真的以为凭借自己的实力就能与家族抗衡。
“时间一久...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我到底是爱他,还是那只是愧疚。”我呢喃道。
泉奈看向坐在对面略有彷徨迷茫的我,忽然想起了少年时千手扉间对于羽衣嘉清此人的评价。
“她?”
“你不要看着她表面淡定从容不轻易介入任何关系,说从不在意家族那不过是一种推脱责任的借口罢了。实则内里她是最坚守原则的人,一旦有任何事威胁到切身的利益即便是再不舍她也会舍得。这一点倒是和她的爷爷,火影嘉光大人如出一辙呢。”
“她实在是太狡猾了。”
这一刻泉奈觉得扉间对我的评价十分正确,少时相处的岁月里我们皆在彼此的人生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儿时不经雕琢的性情恰好成为了对手们了解我们弱点的间隙。
可就是这么一点的了解,足以让他们在日后,无论是战场还是政局上找到克制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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