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正谈论着会出来的某人正一脸认真地磨着墨。
千悠白嫩的手指舀过一旁的水倒进砚台中,匀速熟练地磨着墨,浓稠的墨汁均匀有致,在烟台中氤氲开来,变得淳而腻。
某人轻垂着脸,鬓边的碎发散落在一旁,粉唇紧抿,小巧精致的鼻子,长而翘的羽睫轻眨,多了几分温婉。
宫羡坐在一旁批着折子,偶尔用余光扫向一旁的女人,男人清冷的气质柔和了些,那张凉薄至极的唇不经意间上扬的弧度,更是温柔了此刻的时光。
俩人看上去像是神仙眷侣,远远望去,只觉得神圣不容任何人打扰。
然而真实的情况只有千悠自己心里清楚,这男人就是在报复她,如果说磨一会儿还好,关键是她都磨了快一天了!
本来昨天看他都消气了,千悠还以为这男人这次会大发慈悲地饶过她,结果第二天她都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就直接被提到了书房,研磨。
这个小气的家伙!
千悠磨得手都酸了,但是见宫羡也基本写了一天,只好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继续干自己手上的事,只是那双美眸,万分嫌弃地瞪着自己手中的墨汁。
她实在是有些无聊。
“这么些,够了吧?”千悠转过头,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宫羡听见耳边的声音,笔下一顿,抬笔在千悠的砚池中蘸了点墨,男人狭长的凤眸顺着笔看过去,眸底没有丝毫的波澜。
“继续。”没有说够不够,宫羡容色未改,矜贵淡漠。
可他的这副模样落在千悠的眼中,除了欠揍就是找打,可惜就是打不过。
千悠双眸微眯,定定地看了男人几秒,潇洒地将手中的墨转了一圈,放在一旁,整个人往后一靠,环胸盯着宫羡,“我手酸,不磨了。”
宫羡慵懒地掀了掀眼帘,扫了她一眼,随后手上的动作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薄唇轻启:“嗯,那就不磨了。”
千悠看着又继续批折子的某男,一秒,两秒,最后轻叹了一声,撇撇嘴,忿忿地拿起那块墨,轻咬了咬牙,接着磨……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男人眼中的威胁。
逾时,宫羡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将笔放下来,抬手按住那只还在转动的爪子,无奈中染了几分笑意,“行了,休息会儿吧。”
这女人的怨念都快充满整间屋子了,他要是再装作看不见,估计就会和他闹脾气了。
其实他也没什么气,早就消了,只觉得偶尔逗逗她好似挺不错。
千悠怔怔地看了他一眼,好似在确定他话中的真假。
“不想?”宫羡脸色沉了几分,隐隐透露出几分危险。
“想!”千悠立马回答道,接着果断放弃手中的墨,站起身,本欲转身离开,倏然看着一脸不善的男人,便轻咳了一声,抬手拍了拍宫羡的肩膀,郑重地说了声,“辛苦。”
最后没有半点留恋地离开了书房,怕男人反悔一样,迅速就消失在了宫羡的视线中。
宫羡:“……”德行!
朝着千悠离开的放向,男人无奈地抿了抿唇,瞥过桌上还剩下的折子,宫羡理了理自己的袖袍,断然失去了兴致。
“厉然。”
“属下在。”厉然走了进来,恭敬道。
“查到温幕轩跟何人接触了吗?”宫羡问。
厉然想到之前属下人的禀报,遂说道:“回主子,我们上次去深林中见到的人,他名为仇致,是之前云易的下属。
而且,他除了和三王子有关联外,还秘密和一个人见面,虽极为隐秘,但后来影卫看到了人,据查,他是云易的幕僚,云俟。”
“云俟。”宫羡轻念着此人的名字,感觉很陌生,微微蹙眉,“这人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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