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还很小,她不知道在哪儿,到处漆黑一片,她只能一直跑一直跑,她停不下来,也不能回头,因为有个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
“不要回头!一直跑!”
她跑啊跑,却觉得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沉重到迈不开腿,只能仍由自己被身后的黑暗吞噬。
时锦感到呼吸困难,她想抓住些东西,却什么也抓不住,那种无力的坠落感包围了她,下沉,再下沉。
半夜醒来,时锦全身冷汗直冒,像刚从水里刚捞上来一样。
又是这种梦,时锦掀开被子走到窗边,微风拂过她被汗湿的发梢,窗外,一滴水珠从兰草叶上慢慢滑下。
她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自从上高中后,她就再也没有做过这种梦,也始终想不起以前发生的一些事。
时锦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每当她努力回想时,大脑就阵阵眩晕疼痛。
打开日记本,时锦一笔一划记下梦里听到过的每一个字,
“2019年4月3日,还是他,我知道他。‘不要回头,一直跑。’为什么要跑?他的声音有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感,好可怕。”
写完日记,半夜两点十五,时锦又失眠了。
第二天,时锦顶着一双黑眼圈赶去上课,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她又想到今天是薄淮安的课,而他的西装外套还在干洗店。
“该死。”
时锦生无可恋的冲到路边堵出租车,紧赶慢赶,到教室时,她还是迟到了,而薄淮安刚刚放下点名册,显而易见,名已经点完了。
时锦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干脆大大方方从后门进来。
她也明显感受到了来自薄淮安的注视,时锦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慌!敌不动,我不动!
“时锦。”
“到!”
“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时锦扯出一抹苦笑,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
两节课就这样在时锦生无可恋的叹息中度过了。
下课后,时锦忐忑的起身跟在薄淮安身后,内心同时为自己的莽撞决定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赶去拿劳什子的外套了,害得自己迟到了不说,平时成绩又得减分。
“唔!”
时锦觉得今天就是自己的倒霉日,晚上做噩梦失眠不说,迟到了扣分,如今又撞上了一堵冰山受到了人身攻击,时锦揉了揉自己被撞通红的鼻子,心里肺腑道,突然停下来做什么!背这么硬什么鬼啊!
时锦按捺住想要对薄淮安骂娘的冲动。
“薄老师?”你什么鬼!
薄淮安回头瞥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开门。
“进去。”
进门后还没等时锦平复心情,就听见“哐当”一声的锁门声。
“.…..”
时锦浑身一僵,转身看着薄淮安道,“薄老师,没必要锁门吧,哈哈….”
薄淮安却是慢条斯理的脱下手套,露出一双骨骼修长的手。
“过来。”
时锦想着大白天的晾他也不敢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就一步一步挪过去。
“今天为什么迟到?”
薄淮安似乎并不觉得孤男寡女在一个锁了门的房间里交流有什么不妥,反而显现出比较放松的一面,屈腿坐在沙发上。
时锦拿过旁边的袋子递给他,“这个还给你。”
“什么?”
“你的衣服。”
薄淮安皱眉似是回忆了一下为什么会把自己的衣服借给她,然后答道,“不用。”
“放心,我好好地洗过了,没有弄脏的。”
时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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