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十双鞋垫尽数掉在了地上。
房蓉蓉惊恐的后退两步,反手就要关上大门。
却没想到那人用脚抵住了门,无论她怎么用力,都合不拢。
千钧一发之际,林至清匆匆跑来,大声呵道,“哪来的登徒子!”
那人便立马爬起来,眨眼间不见了人影。
大门终于可以合上,房蓉蓉迅速挂上了栓,背对着大门滑坐在了地上。
门外传来林至清担忧的声音,“房姑娘,房姑娘,你没事吧。”
房蓉蓉抱紧双腿,眼泪簌簌而落。
怎么可能没事呢,她已经吓得浑身都软了,可还是苦苦撑着关上了门。
只有大门紧闭,才能给予她一定的安全感。
“房姑娘,说来是我不好,昨天在集市上,我就看到有一个人紧贴着你不放。不过在我挤过去之后,他又走了,我实在难以辨别那人是有意还是无心,便没有讲出来。只是叮嘱你保护好自己。”
“现在想来,倘若我昨天就告诉了你实情,你应该也不会吓成这样了吧。”
“还好我早晨起来觉得心下不安,特来看看,否则……”
门外,林至清絮絮叨叨的声音安抚了房蓉蓉的恐惧。
她擦净泪水,站起身,打开门,颇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郎君救了我,我却还将郎君关在了门外,实在失礼,还望郎君勿怪。”
“姑娘没事就好。”林至清抱着叠放整齐的鞋垫,微微蹙眉,“说起来这人,我应是见过的,好像也是镇上的人家,姓……姓什么来着……姑娘难道曾经得罪过他?”
“没有。”房蓉蓉摇头。
在娘家时,她虽操劳,做的却都是家里的活计,外头上抛头露面的事儿,全都是房家的男人去做。
根本没有机会见到这种人,更何谈得罪。
“哎,我想起来了。”林至清突然一拍头,“这人应是姓刘,祖上不是咱斜阳县的人,是前些年逃荒搬来的一个家族。这些子弟里,有的颇有出息,有的却偷鸡摸狗,刚才那人就是咱镇子上有名的癞子。”
姓刘……
这两个字如重锤击在房蓉蓉耳畔,她倏的想起房家那个面容干瘦五官凸出的男子。
一个可能在脑海中浮起。
林至清见她脸色煞白,出声询问。
房蓉蓉迟疑了片刻,将心中猜测讲了出来。
大约是没想过这世上还有这种亲人,林至清顿了好大会子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不能一个人住了。那癞子素来胆大妄为,又是个混不吝的性格,做事情无法无天。现在他只是在门外骚扰,倘若是他翻进了墙院……”
他不敢再想下去,连忙打住了思绪。
“不自己住能去哪里?”房蓉蓉凄然一笑,“如果这真的跟刘老板有关系,想必他们要的就是我回房家。”
也许用不了几个月,她就会敲锣打鼓的被送到刘家。
成为那干瘦男子的妻。
“不。”小娘子突然站直了身体,毅然决然道,“我不会回房家的,我不会随了二叔的愿。那癞子想骚扰我,我便跟他拼了。”
这世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大不了,就豁出命去跟他拼了。
“你这女子。”林至清被震撼了。
他很想问问这个小娘子,守节真的比命还要重要吗?
但他不敢问,因为他知道,这个小娘子一定会告诉他:是。
房蓉蓉拒不回房家,但这癞子的骚扰却也让人不安,最后还是林至清想了个法子,叫她找个人来陪着。
首选当然是张氏。
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