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诉相思,叶满池塘夏至时。
阿元醒后已有二旬余,我日日在家陪着她,哪儿也不去。
着人在花园里挖了方水池,移了些荷过来,放进些鱼儿。阿元很是嫌我不务正业。我则很是赖皮蹭在她身边,说陪她才是我的正业。
“尽欢,我喝了好多天的药汤了,身子补得发软,今日便不喝了吧?”阿元与我商议。
我若无其事,温言哄她:“嗯……再喝上几日,等你再养好些就不喝了。”
心中很忧,对着阿元我却总是得笑着。这些日子,她身子似并不如以往。
叶大夫每日酉时时分,都会被接来府里与阿元把脉看诊。初时,叶大夫嫌我小题大做,因他回回看诊后,脉象正常,神志也无恙。
每日听他说阿元身体无甚问题,我却并不能真正安下心来。
我讨好着这位上阳郡最好的医者,让他万万再细细替我家夫人好好看看,调理好身子,并许了千两的诊金给他。他念我情切,不要千两诊金。又改了药方,加了提神补气的药,嘱咐我必须让夫人心情明朗,不可心生郁结,多思多想。
我非是小题大做,阿元小恙怎逃得过我这枕边人眼睛。
说是小恙,无他,就是身子软,瞌睡多。我陪着她,每日辰时阿元才会醒,午间睡一个时辰,晚间戌时就软在榻上,好好醒着的时间大概只有四五个时辰,我有些心忧。
还有,我总觉得,阿元不很如常,有时行止有点像在江家村时羞涩。我与她早过了那个羞涩的阶段,我并不是很满意她唤我尽欢,却也并未计较,慢慢哄诱她唤回阿欢。
每日都遵医嘱盯着阿元喝下汤药,我信大夫,因我别无良法。
这日午休后,还算凉爽,我与阿元在水池边树荫下“钓鱼”。水池不多大,三尺见方,投放的鱼挺多的,我们各执一根钓竿,很快就钓到几条鱼。
阿元性子静,钓鱼这样的趣事被她做得认真。
我便闹她,想她放松着精神:“阿元你说,咱养的这鱼是不是傻鱼啊?这么会儿就被我们钓上十几条。”
阿元白了我一眼:“鱼不是都这样么?有甚聪明鱼和傻鱼之分。”
我摇头极不认可与她道:“不不,鱼还是有聪明鱼的。诶,阿元,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讲的西施那故事?——沉鱼西施。”
阿元点点头,勾唇一笑道:“记得!那鱼也傻呆傻呆的,瞧人好看就愣愣神沉了下去。可不就像极了一个人么?”
“像……谁?”我为她那梨涡失了神。
“你若是条鱼,定是沉在水底游不动的。”
我这才明悟,这蔫坏的姑娘是在指桑骂槐呢!我气鼓鼓道:“那我傻呆傻呆,愣神沉到水底下游不动,得怪谁?”
阿元俏脸一红。论油嘴滑舌她是不如我的。
我不会让心爱的人羞于应答,转过头坏坏一笑,附耳与她低语撒娇:“好阿元,你若今晚陪我……亥时再睡,我便给你再讲一个聪明鱼的故事,好不好嘛?”
我故意停顿之处的言外意思,聪明如阿元必然猜到,不过我却并非如她猜想那种心思。瞧着阿元又想听故事,又羞于应我夜间之事,我又是缠她:“很好听哦,保你满意的。”
阿元红着脸“嗯”地应我。
其实她不应我,我也愿意讲些故事与她听,逗她开心。
——传说,东海之滨有一渔村,村里住着一位善良美丽的渔女,这日渔女驾舟在海上打鱼,从太阳升起至日渐西斜,撒了九百九十九次渔网,竟无一条鱼被她网到。
“阿元,你说东海的鱼是不是很聪明?”
“就这样啊?”
——呵呵。这日呀,其实是龙王辰诞,全东海的鱼虾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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