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姐妹,带些绣品过来,你瞧瞧能不能收。”
那掌柜扫了一眼面前几人,两指把包袱挑开,略略看了几眼,一脸嫌弃道:“什么破布东西,你在逗我玩呢?”高婶脸涨得通红,忙说:“你仔细看看,这料子虽差了些,手艺还是不错的,你瞧这花式、走线都好,若是换些好料子,做出来放在店里定是能卖的。”
那掌柜嗤了一声,“不错又怎么样,敢情我不是买物件,是要买个绣娘。”嘉月看高婶为难的样子,想她在外人面前被自家亲戚驳了面子,心里必不自在,于是便上前道:“大掌柜,扰您雅兴了,您见多识广,必定知道值钱的是手艺,东西您看不上不要紧,想来手艺还是能入您法眼的。”
见面前人眼都不多瞧她一下,嘉月咬咬牙,继续说道:“掌柜是个爽快人,我就豁出面子直说了,我想给您家做三年工,每月从您这拿了料子回去做,次月送来,做多少、做什么样子您吩咐,我愿意和您签下契约。只是如今有个情况,却要跟掌柜讨个恩典,我家里急等用钱,能不能请您支下十两工钱?”
掌柜听了,忽的一拍桌面,吼道:“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东西没见着,就先要付你工钱,万一你跑路了,我岂不是做个冤大头?”高婶在一旁忙道:“这是我侄女,自有我为她担保,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掌柜每月拿我的银钱抵着就是。”
掌柜正要说话,嘉月又道:“我听闻京中普通的绣娘,每月无休可拿到六百文工钱,手艺好些的有八百文,如此算下来三年该有二十多两,还不算逢年过节主家给的赏钱。如今我只问掌柜要十两,掌柜岂不是赚了”,又道“我虽是乡下女子,没什么见识,但刚才去掌柜店里看了看,发现如今都城的小姐贵人们都爱看些新鲜活泼的样式,掌柜仔细瞧瞧我这些帕子的图样,可曾在其他地方见过呢?”
这话却正巧说中了掌柜的心思。
他这铺子原本一分为二,自家就养着三四个绣娘。这几年市面太平,世家奢靡之风更盛,照理生意应该越做越好。但绣娘上了年纪,做不出什么时兴的样式,从外面收的活计,但凡能看入眼的,价格又翻了不少,他早就为此发愁了。
今日碰到这送上门来的便宜绣娘,手艺不差,眼力也不错,一时不免动了想法,于是清了清嗓子,大声道:“你既是乡下人,又哪里知道什么行情!随口瞎编还想蒙我?看你是自家表姐熟人的份上,我卖个人情就是。五两工钱,你愿意就做,不愿意就赶紧滚。”
方氏方才听了女儿一番话,就着实吓了一跳,想她平日里是个乖顺孩子,今日怎一再出头,又看这掌柜出言不逊,更觉得十分不妥,忙扯着嘉月走。
嘉月却暗暗寻思:原本家里卖了许多东西,这回出来五十两是凑够了,但哥哥在牢里必是吃了许多苦头,回家需调理身子,看病吃药个个都要花钱,如今就算能多得一两也是好的。嘉月拽了拽方氏的袖子,使个眼色,刚准备应了,却听到身后一个轻快的女声,“且慢。”
嘉月回头一看,不由眼前一亮,只见一个妙龄小姐和两个年轻公子向他们走来。那小姐约莫十五六岁,瓜子脸蛋,明眸皓齿,穿鹅黄色束腰纱衫,着象牙白云绫长裙,朝云髻上插了一只赤金累丝嵌宝石簪子。
身后那青衣公子,目如朗星,丰采高雅,一身石青色云纹缂丝长袍,腰间悬玉,显得贵重非凡。另一公子则穿淡紫金色撒花偏襟直裰,那人生得面若桃花,手持玉柄折扇,一副风流倜傥样。嘉月看几人俱是富贵打扮,气质出众,知是京城官宦子弟,不由往后退了两步。
那掌柜却不知怎么忽然跳了出来,一脸谄笑道:“哎呦,这不是上月在店里买了那只碧玉瓒凤钗的贵人吗!嘿,您几位出来逛逛?不如去小店里看一看,又上了好些新鲜东西,保证小姐喜欢!”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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