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战……“贺若藻默默地念了遍他的名字,却没注意到,自己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两桶水。
“提起来,扎马步,我没说停,不许放下来。“
学武功难道要从挑水开始?
玄战似乎能听到她心里所想,找了块石头盘膝而坐,自己运起功来不看她:“你这身子骨,娇生惯养,弱得很,先练强壮了再说吧。”
……
贺若藻瘦弱的双臂伸得平直,胳膊上挂着两只装满水的木头,她身体不住地颤抖,晃得桶里的水四处飞溅,额头上的汗珠摇摇欲坠,脸上轻薄的面纱几乎都要被浸透,隐约暴露出她瘆人的脸部裂痕。
“我要练到何时?!”
不管贺若藻如何呐喊,玄战好似永远处于另一个世界,不会回她一个字。
她咬着牙,继续扎马步,几近欲绝才换了玄战的一个字‘停’。
回到太子府,已是半夜三更。
练武真是个体力活,不过大理石说得对,自己这娇生惯养的,确实得先练结实了,因为她次日清晨一起床,浑身感觉都要散了架,像被人揍了一夜!
但自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南国京都,必须要学会防身之术,贺若藻不求能够成为武艺高强、行侠仗义的女侠客,几番遇险,她只想在危难之时,可以不再假他人之手,能够自己反击、保护自己。
当然,最重要的是,手刃那个负心之人,三皇子林鉴!
尽管昭盈有错,错在蛊惑人心,错在放蛇取血,可若没有林鉴的命令,她又哪里来的胆量!
归根结底,这个罪魁祸首,定要自己亲手解决……
白天在房里练法力,晚上练体力,贺若藻从来不知,日子原来可以这样充实!
再去找大理石的时候,果然发现,背后有人跟踪。
贺若藻心中了然,想必还是四皇子放心不下,暗中派人监视。她故意绕了个路,虽然费了些时间,总算是把人甩掉了。
可是练武却迟到了,贺若藻怯生生地刚想开口解释,玄战黑着一张脸,声音比以往更低,冷得能结冰:“迟到,挑水罚跑一个时辰。”
真是欲哭无泪啊!
贺若藻长嘘一口气,一定要尽快打消四皇子的疑虑!不过是学个武功而已,处处受桎梏!
一连几日下来,虽然身体痛乏,但贺若藻精神状态却比之前好了许多,一大清晨起,神清气爽。
今日也是难得的雅兴,她盘算着日子,时间也足够往返长郢一趟了。
她踱步至平阳最热闹的茶楼,喝了个早茶,好久没听那说书的讲故事了。
喧闹的茶楼熙熙攘攘挤满了人,今日要讲的段子,正是那亡故的战国第一美人,贺若嫡公主。
这位花瓶公主,曾一度是平阳百姓津津乐道的人物,蠢笨且一无是处的描述广为流传,自然成为了茶余饭后的笑谈。
今日且不同,说书的一改常态,身临其境地描述了,这位战国公主如何在和亲途中,对南国百姓行善布施,慷慨解囊,散了自己大半的嫁妆,匡扶贫困户。
连遗体消失,都被解读成了飞升成仙!
贺若藻听得起劲,一口茶没憋住喷了出来,真是好一位怀揣人间大爱的公主!这真的是把自己吹捧上天了!
毕竟前段时日,战国使臣清点公主嫁妆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四皇子因此被禁足,昨日禁令已解,四皇子官复原职,战国使臣似乎也不再纠缠,想必事情已水落石出。
众人自然觉得,路上行善布施这段,估计八九不离十!
贺若藻心里偷着乐,打赏了小二,准备离开。
门口一阵熟悉的女人香袭面而来,贺若藻抬首,见一佳人款款而来,正是当初施舍给自己一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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