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小宫女过分着急要抹黑五阿哥,所以见皇帝怒气冲冲的模样,就不管不顾地说了一通愉妃的委屈,不断地说愉妃就是被五阿哥气吐血的,五阿哥这是不孝,大大的不孝之类的话。只是她越这般说,反倒越起了反作用。
若是她表现出一副委委屈屈,还要为五阿哥掩饰一二的模样,指不定皇帝一派人去查,倒是再查出事情真相,反而会更加厌恶五阿哥,而愉妃可能也会对她多几分怜惜,毕竟她为了那么个叉烧儿子委曲求全,真真一片慈母之心,让人觉得她太不容易了。
可如今小宫女偏偏大喇喇地就直说五阿哥不孝之类的话,反倒叫皇帝对五阿哥气晕愉妃的事情怒气没那么大了,而再看这眼前的小宫女,已经跟看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毕竟,自己儿子再叉烧,也是自己儿子,他再怎么折腾,便是自己对他要打要骂把他骂得跟条死狗一样,也轮不到一个小小的宫女说他不孝不是。
冷冷地看着还说个不停,完全不自知自己已经踏入鬼门关的小宫女,“吴书来,将人给我拉去慎刑司,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敢污蔑皇子!”
吴书来虽说去休息,但也叫小太监给自己盯梢,所以皇帝醒了的时候,他也就立马爬了起来跑回主殿伺候,如今听皇帝要将这小宫女送去慎刑司,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大过年的,您能不能给慎刑司放个假啊!“皇上……”这不大好吧?
而大赦赦听到这个,整个眼睛都发亮了,甚至还将手里的瓜子扔掉,完全是想要取代慎刑司的作用去审审这小宫女的状态,慎刑司放假,嬷嬷我不放假,来,看嬷嬷我绣花针的厉害!
东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你能不能别闹?要看也是看我绣花针的厉害好不好!
好嘛,教主大人连绣花针都拿出来了!您才是求别闹啊!
吴书来瞥了眼戏多的东方和大赦赦,头就更疼了,自己怎么会摊上这么两个不嫌事儿大的老嬷嬷,可真真是冤孽啊,洒家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又没了子孙根,又遇到他们!便是当着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便是朝臣都要对自己敬三分,又有什么用的,简直不要心太累!好心疼自己!
至于那小宫女压根就没想到自己‘帮着’愉妃申冤诉苦博怜惜,结果竟然变成了自己要进慎刑司,这与那人跟自己说的截然不同啊,不是说主子们最喜欢忠心护主的奴婢吗,难道自己这样错了不成?
主子们再怎么喜欢忠心护主的奴婢,也不可能喜欢要将自己儿子扳倒的奴婢吧,姑娘,可醒醒吧!你便是说愉妃是被令妃害了,或者被皇后害了,也好过说她是被五阿哥气到吐血啊!
再说了,你现在去问愉妃,便是她被五阿哥气到吐血,觉得自己估计命不久矣了,可便是如此,你看看她能不能承认自己是被五阿哥气吐血的,肯定说只是自己身体差之类的而已,儿子能坑娘,可却是没有几个娘会去坑儿子的。
只不过小宫女压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被两个嬷嬷抓住手臂的时候,自然是不断地挣扎喊冤,“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奴婢是冤枉的!”可惜吼没两句,便被不知哪来的臭袜子塞住了嘴巴,然后就全无抵抗力地被拖下去了,谁有空听她辩解什么呢!
但等小宫女被拖下去之后,皇帝还是气恼得将手边的茶盏扫到了地上,“这个老五太不像话了!”
我的汝窑杯子啊!皇后又是心疼得一阵阵抽抽,您能不能不要老在我这儿摔杯子,好心疼啊!“碎碎平安,碎碎平安!”连忙招呼人将碎片给收拾干净,免得兰心和十二阿哥不小心扎脚了,接着才看向皇帝,“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永其可是个好孩子,您怎么可以听一个小宫女的一面之词就误会他呢!”
兰心和十二阿哥自然也是跑上去,“皇阿玛您消消气,五哥可不是这般的人,怎么会气坏愉额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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