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存了想看看这帮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心思,但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人一开口就是说的自己。
汀边的士兵常年驻扎边境,经常同汉人打交道,虽然不会书写汉字,但用汉字沟通倒是没有多少问题。
一听怀信开口是他们伯克的名字,士兵们立刻就停下手中的活靠近这边了。
“酒过三巡,贝迟正同人推杯换盏,只见伯克站起身,在茶马互市的问题上同图郡的太守争执不下,贝迟正准备助力自家伯克,却不曾想······”
怀信仔细回想着话本上的内容,虽然是自己所写,但有的地方他也记不住,于是只能低头看看。
显然贝迟在这些汀边士兵中的名声还算不错,听到贝迟的名字之后,众人都抬起头来,注意力也更集中了几分。
婵托图却有些心虚,他同自己的士兵说贝迟是被图郡的婆娘们砍死的,他婵托图诚心谈事却没能保住自己的勇士。
然后婵托图夜不能寐。
“贝迟年少时就跟着我,他像鹰神的子孙一样敏锐,是我没能保护他!”婵托图惺惺作态好一阵哭,让汀边无人不动容。
怀信此时正说到贝迟身亡一事,都利儿奉命下毒的细节也被描述的绘声绘色,而后贝迟倒地身亡的场面更是血腥。
贝迟是被伯克害死的!
怀信将这样的观念灌输给了正在听书的众人,哪怕他们不相信怀信所说,但是现在心里都对婵托图的信任产生了动摇。
如此细节丰满,到底是真是假?
他们犹豫着,议论着。
一旦某件事涉及到个人利益,人都会变得尖锐,哪怕事实真相不尽然如旁人所说,但他们也会在心中画上问号。
画上问号后,就是怀疑。
过河拆桥,弃如敝履,含冤而死。
这都是这些疲于奔命的士兵所惧怕的,他们渴望建功立业,所以不怕战死,但如果不死得其所,甚至还要死后蒙冤的话,他们拒绝。
恐惧怀疑一旦被放大,就会产生间隙。
嗡嗡议论声四起,婵托图哆嗦着快步向前走,常婉左跨一步,语速飞快地说:“伯克此举为何?”
“你们睁眼说瞎话倒是好本事。”他说话都被气得变了调子。
常婉气势不减半分:“是不是睁眼说瞎话一会便见分晓。”
这句话更像是一个信号一般,怀信闻言干脆停止讲述,然后他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哨子。
怀信吹气,哨子声有些刺耳,穿透力很强。
这个声音自然也被守在军营门口的图郡士兵接收到了,牵着马的人抖擞精神上前一步,似乎就准备进去。
汀边守门的人当然不能让她进。
牵马人也不恼,她就在汀边士兵带有威胁的目光中扬起手。拍了一下马屁股,这一掌下去,还拍出了一声动静。
紧接着马被这一巴掌吓得不轻,前蹄扬起一声嘶鸣,牵马人顺势松开缰绳,马势不可挡地直冲汀边军营!
马横冲直撞的时候,马背上盖着的白布已经掉落。
汀边众人这才注意到马背上有东西,但是却看不清。
马冲向士兵聚集的地方,婵托图也顾不上思考这是阴谋还是意外了,当即下令:“宰了它!”
汀边士兵迅速反应过来,一堆人挥着刀就往马周围试探,其中一人干脆将刀扔了出去,他运气还不错,刀刃正中马肚子。
血顺着口子流出来,马渐渐倒地。
这才有人敢走进,想要看看马背上是什么东西。
不用多说,是两具尸体。
尸体被绑在马背上,面部朝下,那人试探地解开绳子。婵托图注视着这一切,心中突然涌出一股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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