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的,刮得他的脸生疼,肌肤干燥的像是要裂开一般。
江子羿回头撇他一眼,心道,山上长大的孩子还这么吃不了苦,真是没用,而后才挤出一句:“就快到了,你再坚持会儿。”想来这小子也是个没吃过苦的。
江疾闻言,麻利的找亲卫借了一件棉甲,但是依然不起什么作用,看这漫天飞雪,江疾觉得,自己快被冻成了一根冰棍儿。
他心里可要怨怼死江子羿了,知道这儿冷也不说一声,不叫他多带几件衣服,自己要是得了风寒可怎么办?一想到这,他又道,别是江子羿记着他告状的仇,估计不告诉他的吧。
方才入关,江疾就去找伊尹借了一件大氅,虽然略显宽大,但是靠近炭炉,比之前暖和了不知多少。众人围坐在屋中烤火,江疾眼神幽怨的看着江子羿,似在打量。
三人刚一坐定,伊尹就对江子羿笑道:“公子脸上的伤全然好了,竟一点痕迹也没留。”而后在心中嗤笑,那么点伤就昏迷过去,真的个摸不得碰不得的瓷娃娃。
江子羿听罢,知道伊尹有心揶揄,唯恐他将当日之事告诉江疾,伤他面子,便对他连连应声道:“有劳将军挂心,我早好了。”
而后见伊尹神色一暗,像是挂心家里,这才说:“将军不必担心,上将军此时已并无大碍,只需休息静养便可痊愈,昭儿已命三名太医为他调养。”还未等伊尹应声,他又话锋一转,道:“战况如何?”江子羿虽不懂攻伐,但对此时的战况还是颇为关心。
伊尹进来最忧心的就是父亲无法接收战败,但一想到妹妹还在京中,应当会宽慰父亲,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直到方才,从江子羿这里确认父亲无事,他才能真正放心。
可他也知道,往后,父亲再也不是那个英武不凡的战神了。
只见伊尹将冲好的第二道茶递于江子羿手中,以示感谢,而后才道:“回公子,南楚已高挂免战牌数日,他们长线作战,给养怕是难以为继,相信再过不久,就会撤兵了。”话音未落,伊尹自嘴边漾出一阵笑意。
江疾听罢,有些疑惑道:“已经休战了?”若是如此,他便白来遭这鸟罪了。
“为时尚早。”伊尹回头,淡然道。
而在他们谈话之时,南楚已派出数十个斥候,对周边的地形做了详细的绘制,并做出了攻伐计划,一切都在秘密进行着。
有一日傍晚,众人刚饮过暖身的烧刀子,就见城墙下忽然火光滔天,地动山摇,片刻后,士兵点燃了高高的烽火台,伴着低沉喑哑的牛角号声,向林霖驻守的方向传递消息。
伊尹几人忽然从床上弹起,怒道:“无耻之极!速速点兵,与我迎敌!”几人还未来得及将行装收拾完毕,就急忙向城墙赶去。
也不知何时,南楚悄悄运来一批□□,将城墙炸了个小口,意欲从此处攻城,也亏得中北的防御工事做的从不马虎,不然真是追悔莫及。
南楚军队早已收拾妥当,点完炮就跑,江子羿见状,拦不住,追不上,忍不住要骂娘,见江疾在一旁,才生生忍住了,转而问道:“咱们追不追?”不将这帮楚人抓回来砍头祭旗,他心有不甘。
伊尹与江疾同时摆手,道:“穷寇莫追,以防有诈!”伊尹侧头望定江疾一阵,不禁对他高看一眼,此子天赋极好,更胜江昭一筹,若不严加防范,往后栽在他手中,也未可知。
江疾聪明而不自知,他与江子羿一样,认为人生而聪明,这是上天的恩赐,是每人都有的,此时虽防范着伊尹,却不知对方亦提防着他。
江子羿这才冷静下来,又问:“那咱们如何是好?”林霖增兵过来想来要些时候,远水不解近渴,他们现今的控防已经出了问题,若南楚增兵强攻,即便依着天险,只怕也守不住多少时日,更遑论城中粮草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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