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坚定的点点头,经过昨夜,二人敞开心扉,她更了解了江子羿,也更加了解了宁王,今日登门致歉,虽有损颜面,可若就此解开心结,那于上将军府的好处,是数不尽的。
二人到时,只见宁王正立在廊下拿着一根小棍逗弄鸟笼中的画眉,浑然不觉江子羿领着伊束进入了内院。
家老领着二人到了宁王跟前,江子羿尊着幼年时的规矩,跪在地上行了大礼道:“孩儿见过王叔。”伊束看得呆了,不知该如何反应,家老见状,轻咳一声,伊束这才附身做了个福道:“伊束见过王叔。”听得江子羿甚是满意。
宁王这才放下手中的鸟食,回身点点头,将江子羿从地上扶起,道了句免礼。
三人回到大堂落座,伊束坐在一旁,打量着周遭,绿植茂盛,比将军府更甚,可是一草一木摆放的位置,都像是有讲究的,若有暗卫来访,不易找到傍身之所,倒与道教的太极八卦有些联系,想来是个什么阵法。
像宁王这样玲珑心思的人,园中花草尚尚有讲究,不知江子羿年幼时,是怎样顽皮,又是怎样被他教养成今日这样的。
伊束想的入迷,浑然不觉叔侄二人已盯了她一阵了。
“伊束,你想什么呢?”江子羿伸手拉了拉的袖口,对她发呆这事儿并不感到新鲜,而是对宁王道:“这瓜女子,想是在想怎么向王叔道歉呢。”他倒是会讨王叔欢心,方才就已将话说开了些。
宁王见状,连连摆手,揶揄道:“道歉,何苦来呢。”他自觉自己已是行将就木了,若非当日江子羿不管不顾的要教训江昭,他哪还有心力去管这小辈的事呢?
伊束回过神来,觉得有些失态,想到方才她叫宁王作王叔,他并未不满,想是不与她计较了,遂埋下头,对宁王道:“公子说得没错,伊束此来是向王叔致歉的。”她倒说得坦荡,身量又放得低,叫宁王无从拒绝。
“那太后便说说,你何处需要向本王致歉。”自伊束嫁入江家,心态就放的并不端正,不需他刻意打听,就能知道她一心只为上将军府,那时他就很是恼火,这伊束,不论他明里暗里如何敲打,都不开窍。
伊束垂下眼帘,定了定心神,连忙开口:“伊束心智未开,懵懵懂懂。已嫁入江家,却时时惦记娘家,全然忘了自己已是江家妇,而不自觉的将江家当做大敌。”说到此处,只见宁王微微颔首,像是欣慰,她终于从心里认知,自己已是江家的人。
伊束顿了一顿,见无人出声打搅,将头埋得更低了,接着道:“父亲是外臣,在中北建功立业,江家对上将军府不薄,从未有过不公。从前是伊束本末倒置,不识大体,万事以上将军府为先,从今往后,我一定痛改前非,摆正自己的位置,以江家利益为先。”
这话不假,中北人子民排外,当年伊石军功累累,却迟迟未有晋升,若非太-祖力排众议,将伊石提拔为执掌一方的镇南将军,他也不会有机会成为今日之上将军。
众所周知,从前的中北,上将军之衔是只在战时才有的,而后因战火连绵,伊石能力出众,才将此职设为日常官职,掌管一半虎符,权力极大。
如此说来,太-祖去世后,伊石居功自傲,倒是有些不厚道了。
宁王听她如此保证,已知她明白了自己从前的过错,而后欣慰道:“太后有此觉悟,本王心中甚慰。”而后见伊束如释重负,他才将料理刘锦之事提上日程。
“此次南楚与中北盟约之事,由太后督促刘锦一手做成,可见太后与刘锦都是有些本事的。”这话叫伊束听不出褒贬,总之,这事是她的错就对了。
宁王说着捻了捻须,接着道:“子羿离京时,下放了大批士子,而后勘测回京之人寥寥无几,堪堪两只手便能数过来。”
话到此处,伊束已经明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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