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章 第二堂课(第1/3页)  来即我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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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江昭与伊束交谈,从她一句话能问中要害时,他就觉得这位娘娘并非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虽然自己粗略提出了可行的法子,可终究经不起推敲,要定下可用的条陈,终归要再请教江子羿,听听他的想法,还有是要提醒他,万勿再轻视伊束。

    想到这些,第二天江子羿进宫时,江昭一刻也不敢耽搁,就将昨日之事告诉了他,江子羿听后只道,伊束看事情的角度刁钻又务实,偏偏还是自己最爱忽略的一点,从前皇帝在时,自己只需埋头制定律法,其余一律有皇帝斡旋,哪里用得着考虑民意?她这一说倒提醒自己,做事之前须得设身处地为民着想,不然与人治有何区别?于是对江昭说道:“她说得没错,民为邦之本。昭儿可懂?”

    “不懂。”江昭摇摇头,自他记事起,他就从未出过宫门,平日里连平民百姓也不曾见过几个,哪里能具象的明白这个道理。

    江子羿有些为难,他也是个不明民意的,便如实告知他:“从前我也不知,可就在刚才,我顿悟了。”

    江昭拱手道:“请叔父教我。”

    江子羿想到:“《荀子·王制篇》中有云:“庶人安政,然后君子安位。”说完,他停下来瞧了瞧江昭,见他正在思考,就不再说下去,而是等他问或是自行拆解。

    江昭听罢,在心中思忖起来,不多时,就应道:“庶民百姓每日惶惶然不安于政事,那么我们不如给他们实惠,如此来安抚了民众我们才能安于政位。是吗?”话虽这样说,但做一国君主,还要听任民意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吗?他不能理解。

    “半分不差。”江子羿见他已然会用上位者的角度思考问题,就对他先行肯定,而后又道:“文中下半句是‘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如此一句,通俗易懂,直指民意算是一国根基。

    江昭自幼在长安宫听政几年,从未从皇帝口中听过民意之说,如今江子羿一提点,他便觉得,推行法治虽好,却极大限制了君主的自主性,事事须得盘查民意,顺应民意,而后再有作为,这皇帝做得未免太过窝囊,于是问道:“若民意与国策相违,又该如何?”这是设身处地为自己往后打算了。

    “一国之君,更应当克己慎行,严格遵守现行的律法,不以私人意志左右法度。”江子羿讲完,见江昭眼底一闪而过某种不明的情绪,似恼怒,又像厌烦,令他心有不安。于是补充道:“最要紧的一点是,不可将一国公器挪为私用。”一国公器,便是律法,不论为何,都不可利用法律为己报仇。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说这一句,也许是他脑中也一闪而过太子妃之死。

    江子羿还不知道江昭已知道自己娘亲难产的真相,只是从他方才的情绪中敏锐捕捉到一点,江昭绝非完全认同法治之说,在他的认知里,应当是君权大于民意,要将他纠正过来,只得慢慢灌输法治理念。江昭听完,并无反应,只是盯着桌上那个茶杯发狠,他想,若不是为了报仇,自己又何苦向伊束示好,他即便是做个暴君,受万人唾骂,也要为父母报仇,而报仇最好的方法,是将伊府赶尽杀绝。

    “江昭受教。”江昭不愿给他知道自己心里的恨,那日宁王劝慰江子羿放弃报仇,他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江子羿当时虽未松口,可他今日提醒自己,可见终究是心中动摇了,不管怎么说,他与父皇,都还隔着一层肚皮,江昭还未想好是否要完全信任他。

    江子羿听他语气不咸不淡,似不服气,想要问清楚他的想法,遂平心静气的对他说道:“昭儿有何想法,可说与我听。”

    江昭开门见山问道:“若我要处置佞臣,又对他做的坏事无迹可寻,应当如何?”

    佞臣?无迹可寻?江子羿听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伊石父子,看来江昭已经以他们为敌,往后自己要报仇也不是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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