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当,俞敬谦带着李氏和家中妻小道别。俞疏桐扶着老夫人去国公府门前和俞敬谦道别。
俞敬谦见老夫人来了,快步走到老夫人跟前,搀住她道:“娘腿脚不便就不必来送行了。这要磕着碰着,儿子在路上还得担心您。”
老夫人一听这话立马有些不高兴:“我看你是盼我早些躺床上,省得碍你的眼。我这腿脚月月带我上千佛寺,也没见出什么事,到了你嘴里就成了腿脚不便了。”
“您这不是钻牛角尖吗,儿子关心您,您反倒觉得我话里的意思是抱怨您怎么还能动弹。”俞敬谦笑了笑,把话头转向俞疏桐,说道:“你爹的事你放心,二叔会查明的,他是我大哥,我也不愿见他蒙冤。”
俞疏桐点了点头,道了声谢,抬手拭去老夫人额上的汗,问道:“祖母热?”
“出房门的时候,你们给我加了好几层衣服,能不热吗!”老夫人一指头戳到她头上,抱怨了声。
“是孙女的不是,早晨风大,想着外面会冷,便给您加了件衣裳,没想到出来风又停了。”俞疏桐指了指天道,“这天气变化,孙女也预料不到,您要怪,就该怪这天气。”
“二叔也是,听说北海天候变幻不定,早上下雨中午停,今儿大晴天明儿就能下雹子。行李里最好多备些衣裳。”
俞疏桐转向一旁向李氏道:“李姨娘到了北海也要多注意二叔的身子。二叔大病才好,去的路上又是旱路又是水路,舟车劳顿,别到了北海又病倒了。”
李氏看了眼俞敬谦应道:“晓得了,夫人先前也叮嘱过我,三小姐又叮嘱一遍,我必定谨记于心。”
“没有好身子,二叔又怎么帮我爹洗清冤屈,我当然要上心些。祖母说是不是?”俞疏桐眨了眨眼,老夫人暗瞪她一眼,让她少说两句。
俞疏桐轻咳一声,乖巧地退到老夫人身后。
俞敬谦轻笑道:“疏桐也没说错,儿子此去北海是替皇上查案,也是去帮大哥洗清冤屈的,当然要多小心。”
老夫人意味不明地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大哥不在京城,疏桐就安心留在国公府陪你祖母,府上若有人欺负你,也自然有你祖母为你撑腰。我这几房妻妾儿女平日多被我娇宠着,也爱戏弄人,若有人戏弄到你身上,你只管记着,等我回来告知于我,我替你收拾他们。”
“桐儿被人戏弄了自有我这个祖母替她找回场子,”老夫人挽住俞疏桐,板着脸对他道,“时候不早了,尽早出发,黄昏前赶到驿站早些休息。”
说完也不等俞敬谦回话,带着俞疏桐转身回府,留下俞敬谦和他的妻小。
李氏打破府门前的沉默道:“国公爷,上车吧。”
马车待命已久,俞敬谦看了眼天色,转身上车,上到一半回身看向陆曼道:“长洲就快回来了,他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你帮他定一个吧。”
“不用你说。”陆曼淡淡道,“你关心别人女儿的时候我已经帮长洲选好几家了,等他回来一一见过就能定下了。”
“你还和侄女拈酸吃醋?”俞敬谦笑道,“我不在,你把国公府管好。”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陆曼道。
俞敬谦没再说话,上了马车,李氏紧跟其后。
陆曼望着马车缓缓驶远,转身把俞敬谦抛到脑后,回府打理俞长洲的院子。
不日俞长洲回京,陆曼换了身亮堂的衣服站在府门前等俞长洲的马车。琐碎行李在前几日已经托人送到了府上,就剩本人还在路上慢慢悠悠玩着。
马车一到陆曼抢先一步掀开马车帘,看到里面衣冠齐整的俞长洲笑道:“长洲快下来让母亲好好看看。我儿一去三年,娘在府里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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