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着街口摆棋盘的人自己见过,俞疏桐吩咐车夫停车,下车过去看看。
棋盘前站了不少人,捻须托腮盯着棋盘两眼放光。俞疏桐侧身挤到前方,低头一看,棋盘上的棋子都只剩下一口气,谁先走另一个都得死。
下一步轮到白子走了,黑子必死无疑。
棋局胜负分明,这老头摆这么一盘棋在街口,想干嘛?
俞疏桐瞄了眼老头,那老头恰巧探过目光,两人视线一碰,她笑了笑,低头研究棋局。
“小丫头试试?”
一只手伸到俞疏桐面前,掌心一颗白子。俞疏桐收了白子,预备掐断黑子最后一口气,那老头手一挡,不赞同道:“谁让你这么下了!”
“那不这么下,要怎么下?”俞疏桐拿起白子,指着她刚要放白子的地方,说道,“白子放这,这盘棋就结束了,还能怎么下?难道要放黑子一马,让它有机会反杀白子?”
俞疏桐是开个玩笑,谁成想那老头当真点了点头,满意道:“正是正是!我是让你放黑子一马!”
“这些……”老头指了指棋盘上的棋子,有指了指周围站着的人,说道,“这些都是他们下的。一人两次机会,要么让对手动弹不得,要么给后边的留条活路。上个人下得这盘棋半死不活,你得把这盘棋盘活了。”
“我一步结束这盘棋不行吗?”
“不行!”老头睨了她一眼,“你得走两步,走一步不作数。”
俞疏桐眨巴眨巴眼睛,把白子还给老头,说道:“那我不走了。”
她提起裙子转身,一回头撞见一书生托着下巴,朝她一笑:“俞小姐真巧!怎么不下啊?”
“我棋艺不好,下不来。”俞疏桐拍拍他的胳膊,语重心长,反问道,“补考放榜了吗,你还有闲心来街市晃荡?补考没上榜,你可如何向家中老父老母、甥舅子侄交代啊?”
“不巧,今日放榜。在下已经看过了,不才只进了前十,没拿到榜首。可惜了。”薄世清笑眯眯回道。
春闱前十就够寒门学子光耀门楣了,薄世清这意思是他还指望更高的成绩?
俞疏桐眉头微挑,“不知何日殿试?薄生拿个天子首席门生岂不光宗耀祖?”
“个人看个命,在下若与仕途有缘,自然能在殿试中拿个好名次。若无缘,蝇营狗苟十余年还是会抱负难平。”薄世清话语急转,指着棋盘道,“不如惜取眼前时,让在下看看俞小姐的本事,也好让在下平一平连日遇霉事的怨气。”
“你遇霉事,又与我何干?”俞疏桐口中这样说着,却回头向老头讨了棋子,“书生就肯定我没有回转局势的办法,想看我出糗,平你的怨气?”
“俞小姐有法子尽管使出来,在下拭目以待。”薄世清凑到棋盘边笑看向俞疏桐。
这盘棋,要盘活黑子不是没有办法,不过大多数人都舍不得。
俞疏桐一子落在黑子围住的白子中,把白子堵死。那一片的白子成了死棋,数一数死了十三颗白子。
白子自损三千,似大势已去。
俞疏桐又捻了颗黑子,抬头问老头:“一黑一白,一个来回算一次机会,还是下一子便算一次机会。”
老头正觑着眼睛看棋,冷不防被问着,含糊道:“你觉着怎么算就怎么算。”
“那就算一来回一次了。”俞疏桐落下黑子割了黑子那些动弹不得的子。
一个来回,损了白子,治了黑子,两方基本持平。
可还有个问题,如此一来,黑白两方据守一方,互无交集,这棋还如何下?
接下来一个来回,俞疏桐各在敌方阵营下了一颗棋子,棋局彻底活了。
“俞小姐高招。”薄世清先夸了俞疏桐一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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