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听见下人的话脸色刷的一下退了个干净。他看向山羊胡子,山羊胡子同时也看向他。两人眼神对上,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个字:跑!
两人默契地起身飞速往后门跑,人还没出正厅,官差已经踏着大门的残骸走了进来。
中年男人随机应变,缓下步子,脸上挂起笑容,好声好气地问道:“官爷闯进草民家中是……”
“把他们两个抓起来,等候王爷吩咐!”
官差不待中年人说完,手一挥,山羊胡子和中年人就成了他们手中的囚犯。
官差带着两人出了宅子,外面停着一辆乌木马车,车帘掀开,露出一只修长的手,手的主人透过缝隙看了眼被捆着的两人,沉声道:“带他们一起去礼部主簿周洪家里。”
“属下领命!”
官差当先带着山羊胡子两人前往礼部主簿家中,乌木马车随后慢吞吞起行。
北街无缘无故去了一批官差,有家属在此的官员早就让人注意着了,礼部主簿周洪也不例外。
他心揪了半晌没等到坏消息,这心才刚放开,就听下人来报说:“有官差往咱们府上来了!”
周洪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他原地转了几圈,问下人说:“来的哪里的官差?”
下人瓮声瓮气地回他道:“离得太远瞧不大清楚。”
“要你们有何用!还不再去看!”周洪拍着桌子气道。
下人诺诺连声,刚退下去,又有下人来报说:“官差闯门了!老爷!您快去看看!”
还看什么看呢!官差都到了还用看吗!他直接出去迎接都嫌慢的!周洪瞪了下人几眼,加快脚步往大门去。边走边祈祷:可千万别是来抓他的。
可这越祈祷,现实越容易反着来。
周洪一到大门前,笑容还没撑开,打头的官差扭着他那连襟扔到他面前质问道:“他是不是你的亲戚?”
这话都直接问出来了,他还能否认吗?
“是。”周洪暗自打量着官差身上的服饰掂量着语气问道,“敢问他犯了何事?”
官差朝门外拱了拱手粗声道:“这就要问咱们王爷了!”
言罢官差躬身让开一条道,一身竹青衣袍的安王缓步走来。
周洪一惊,赶忙行礼:“不知王爷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望王爷恕罪。”
安王俯视周洪,从袖中拿出一张方方正正的纸,滕展开来,上头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
“这是从你这传出去的?”
周洪看着纸上的内容心如鼓擂,安王手上拿的不是别的,正是今年春闱的试题!
见他不说话,安王负手直立,问一旁的中年人:“题是他给你的?”
中年人偷偷瞥了眼周洪,摇头否认道:“不是,不是他给的,是草民找人押的题!”
“避嫌你们懂吗?”安王淡淡道,“你是礼部官员的亲戚,贩卖试题有偷题漏题的嫌疑。礼部一概禁止官员亲属卖题,你是周洪的连襟,他就没告诉过你?”
“没、没有。”
“既然如此,今年春闱试题泄露,你们的嫌疑就洗不脱了。”安王转身吩咐道,“押礼部主簿周洪与其连襟送往大理寺候审。”
周洪还没反应过来,怎么说两句就定罪了,但不管怎么样,他不能一个人担罪。
“王爷!”
安王回头看向骤然出声的周洪,就听他说:“此事乃侍郎齐郢吩咐,下官只是听从上峰的吩咐办事!”
“那就请礼部侍郎齐郢也往大理寺走一趟。”
今日休沐,齐郢闲散无事从架子上抽了本书,还未翻开,下人来报说安王爷有事请他上大理寺一趟。
大理寺是审办官员的地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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