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
秦勐被秦崖从陆小凤的床上喊起来的时候,还有些懵逼,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喊起来,直到他被带到了那盆昙花跟前。
秦勐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秦崖,小小的脑袋里仿佛有大大的疑惑:你特么半夜三更把我喊起来就为了看这?一盆还没开的昙花有什么好看的?师父你怕不是今天还没吃药?
秦崖看着秦勐,微笑着轻声说:“我今天吃没吃药、要不要吃药不是你能知道的,但是你明天要不要吃药,我是知道的。”
秦勐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于是秦崖笑得更欢了——
“我是不会读心,但是我有耳朵,会听。”
花满楼在边上憋不住般,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都把自己想的说了出来,我怎么能听不到呢?小徒弟?”秦崖捏了捏秦勐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儿,露出了一个带着点儿不怀好意的微笑。
“而且你以为现在是在晚上,我就不知道你在陆小凤额头上画了个碗口大的鳖么?”秦崖并指一戳秦勐额头,直接把他戳得坐倒在地。
秦勐揉了揉屁股,也不吭气,利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气呼呼地瞪着秦崖。秦崖也没在意。他的眼神已经落在了那盆昙花上。
那昙花的花茎呈勾状,花苞顶端朝上,花筒已经慢慢地翘了起来。
“要开花了!”秦崖眼睛一亮,拉过小徒弟站在自己身边,“看看看!”
只见那花苞上那层绛紫色的外衣慢慢打开,然后由20多片花瓣组成的、洁白如雪的大花朵便绽放开来。那花瓣和花蕊都在还颤动,白色的花瓣仿佛少女的裙摆,一动就散了开去,惊艳了时光,也惊艳了看到的人。
花满楼轻嗅昙花散发出的香气,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他热爱花朵,同样也喜欢花朵绽放时的香气,那香气就像是花儿们向着世界宣告它们缤纷而热烈的一生已经开始。
秦勐问:“这就是昙花?昙花一现那个昙花?”
“不错。”秦崖微微点头。
“可惜了。”秦勐露出了可惜的表情,道:“若是能在他绽放到最美丽的那一刻给它摘下来,将他晒成干花,这美丽是不是就能够保存下来呢?”
“人家在枝头长的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将它摘下来?”秦崖问。
“昙花不是很快就会枯萎么?”秦勐问,“我想要将这样的美丽保存下来。”
“明年又会有昙花开。”秦崖说。
秦勐不说话了。他想了想,又问:“我是不是不应该有那种想法呢?”
秦崖叹了口气:“你想要将花的美丽保存下来,这很好,可为什么一定要摘花呢?将这花儿画下来,同样也是一种保存美的方式。”
秦勐叹了口气,又问:“师父父,我爹是不是要死了?”
秦崖“嗯”了一声,摸了摸小徒弟的头。
秦勐在从皇宫出来前,皇帝提前给他加了冠,取字“勉志”,又将太子印信和册立太子为皇帝的诏书寄给了秦崖,这才准了秦勐出宫旅游的请求。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皇宫中就要乱了。
这说明皇帝已经心存死志,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那么皇帝究竟要搞什么事情呢?
当然是杀死蔡京一党,削弱方小侯爷的势力,平衡各方势力。
因为他要将这个江山,平平安安地交到自己年纪尚小的儿子手中。
因此苏梦枕回去之后,直接动用了杨无邪手下的情报线。拼着明子暗子全部暴露的危险,将所有蔡京贪赃枉法、卖官鬻爵、左右朝政、结党营私、意图谋反的证据,全面而详细地,在半个月后摆在了皇帝面前的桌案上。
秦崖到达江南后,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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