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捧着泥塑头送到老师家的胖虎回到舞室去接易烊千玺吃饭，就看见他坐在地上，一脸困惑地对着镜子照来照去。

    “干嘛呢？”胖虎用脚尖碰了碰他。

    易烊千玺回头，重新摆出刚刚碰见虞一的表情，问胖虎：“我这样凶吗？”

    胖虎又摸不着头脑了。

    最近这小孩总是问他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难度大于大美问他，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但还是如实回答。

    “不凶。”

    “对啊，不凶啊。”易烊千玺回过头又对着镜子，“那为什么看见我就跑呢？”

    抓住重点。

    “谁？”

    易烊千玺从镜子里看到了满脸八卦的胖虎，表情一下就恢复冷淡，然后起身。

    “走了。吃饭去，饿都饿死了，你太慢了。”

    ？

    胖虎：我又做错了什么？

    虞一回家的路上暗自下定决心。

    以后，再也，不去接虞珥了！

    “姐，别关门别关门，还有我。”

    虞珥拖着书包从后头追上来。

    虞一头都没回一下，恶狠狠地把门甩在虞珥脸上。

    “外婆，外婆，帮我开开门！”

    虞一躺在床上噼里啪啦和程澄复述刚刚的重大事件。

    小鱼：鱼仔有多欠揍你知道吗？

    小鱼：你怎么会知道！

    小鱼：你根本不知道！

    小鱼：我晕倒啦！

    小鱼：我现在在易烊千玺眼里，不仅是个爱投怀送抱的事儿逼，还是个一言不合就殴打亲弟弟的暴力狂。

    小鱼：我还没化妆！

    小鱼：那个黑眼圈！

    小鱼：那个只有一半的眉毛！

    小鱼：我现在再也不能毫无压力地大喊哥哥我可以了……

    小鱼：我是可以，但是他肯定不可以！！

    小鱼：自己掐人中紧急自救！

    程澄等她发泄完才回了一句语音过来。

    “他看到你的时候什么表情啊？”

    背景音很嘈杂，还有bgm在飘荡。

    小鱼：你在外面？

    bb机：嗯呢！

    虞一对着这两个字打了个寒颤，这不是原来那个程澄了。

    小鱼：和男人？

    bb机：对呀！

    虞一都能想象程澄在屏幕前笑得春风得意的模样。

    小鱼：……有谁来关心关心我

    bb机：他什么表情啊？

    虞一闭眼用力回想了一下，只记得他那双眼睛黑得发亮，其它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于是爬起来冲下楼，抓着虞珥的领子把他拽到楼上。

    虞珥抱着一枚啃了一半的玉米，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上。

    眼神刻意躲着虞一，小脚不安分地晃来晃去。

    “鱼仔，姐姐问你。”虞一组织了一下语言，“易烊千玺哥哥见到姐姐揍你屁股的时候，什么表情？”

    虞珥咬了一大口玉米，抬着脑袋皱起了眉头，半天没出声。

    “有没有不耐烦？”

    摇头。

    “有没有皱眉头？”

    摇头。

    “那是不是很惊恐？”

    摇头，又点头。

    虞一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放空，嘴里不停念叨着“完了完了完了”。

    “但是——”虞珥等嘴巴空了又想开口。

    虞一伸出一只手拦在他面前，“停！姐姐心碎了，姐姐什么都不想听。”

    虞珥把玉米棒子塞进虞一手里，飞快起身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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