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哪种‘喜欢’?”
沈行觉得头疼,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就,就……”纪青川突然发觉他一个老师,为人师表居然在和学生讨论这些问题,真是……
沈行见纪青川表情便知道是什么意思,忙问:“为什么你们会这么觉得?”
“孟……”
“猜的。”白舟给纪青川倒了杯热水,语气像是温柔,却又怪怪的,他说:“喝一口?”
纪青川喝了才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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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听出来那个“孟”了。
是孟闲。
孟闲真是,怎么谁都认识,这事又缠上他,乱七八糟说不清了都。
沈行烦躁地搁下笔,手撑着下巴开始沉思。
后天便是国庆节第一天,也是他哥的生日,沈行抹了抹笔记本,记下几句话。
合上书后,他坐在书桌前呆呆地回忆。
他想,他根本不清楚孟闲对对他是什么感情,说什么“爱”和“喜欢”他是根本不信的,他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
但他又隐隐约约期盼着,孟闲对他是真心。
是朋友间的“真心”。
而不是像宋家人对他的算计,重新找回他只不过是为了他母亲最后留给他的财产。
孟闲可千万不要是为了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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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闲弯腰在院子里剪花枝,无缘无故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上了楼找了根温度计,测量体温后确认没有问题,他干脆也不下楼了,就待在房间里。
房间布局很讲究,隔间很多,却不杂,明明面积不大,却有种层层叠叠,中有乾坤的神秘感。
孟闲摊开了纸,开始他的创作,今天心情颇好。
孟闲想,院子里的花开得比往常更好看,他画了朵黄玫瑰,天边朝霞已经渐渐褪去,孟闲走到窗边,看着那一片黄色花海出神。
自己失忆前,为什么要种这么多黄玫瑰?
如果喜欢花花草草,为什么不是别的什么,偏偏是黄玫瑰?
红玫瑰都说得过去啊……
孟闲把画好的画小心翼翼地收起,呆坐在椅子上好久,再次起身时,恰好有电话打来。
孟闲接了段婷停的电话,对方问他什么时候把今天的花送过来。
“十分钟后,我就来。”孟闲轻轻地下楼,正碰到孟萦上来。
孟闲挂了电话,问自己的姐姐:“突然过来,怎么了?”
“还记得后天什么日子么?”孟萦问。
“国庆?”孟闲往下走,孟萦跟上。
“推迟过生日?”孟闲不可思议地抬头,手上的玻璃杯里,清水微微荡漾。
孟萦靠在椅子上,眼里满是疲惫,她说:“嗯,推后一天。”
“为什么?”孟闲深谙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不问个究竟,到底不是他的性格。
“这个不可说。”孟萦淡淡地说,语气里疲惫更甚。
孟闲嘴唇动了动,看自己姐的状态,到底是没说出质问地话来。
在孟萦出门的那一刻,孟闲忽然开口。
“是不是怕我见到什么人?”
孟萦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孟闲看着孟萦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有跟弦嘣了。
他提前查了礼单,如果说多出什么人,那便只有沈行。
沈行,宋家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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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拿到消息,国庆那天下午,启程去S省,参加初试。
他不是没有疑惑,消息居然是现在才放出来,且一发出来,便是这么紧的日子,留给他准备的日子,不过一天,后天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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