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花店】的二楼,有一个茶室,布局简单却合理,颇为闲情雅致,与花店基本风格一致,相得益彰。
里面传出清脆悦耳的小调,像是南方水乡的吴侬软语,孟萦端起面前的茶杯矜持的抿了一口,开口问道:“小复啊,我弟弟他最近……”
洛复正坐在孟萦对面,听见孟萦开口道:“他没什么事,吃好喝好睡好玩好。”
“那为什么我最近都没怎么在花店看到他?”孟萦问。
孟闲开了家花店,起初孟萦他纯粹就是开着玩,没一会儿就厌倦了,结果孟闲一开就是四年,哪怕中途做了手术失忆了,也总记这事,每天都过去打点打点。
花店里就只招了个清纯女大学生站台,其余一概没有。
起初里面空荡得很,后来孟闲男扮女装露了几次面,就渐渐的有人了。
只是孟闲每日过去,还带束玫瑰花,要不是因为孟萦知道自己弟弟喜欢男人,还以为他想追那女大学生……
“萦萦姐?”洛复问:“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嗯,你说。”孟萦回神道。
“你也知道他找到了沈行,那你们是怎么打算的呢?伯父伯母是怎么想的?”洛复说。
“我之前在他生日会的宾客名单上面看见了沈行的名字,我还以为搞错了……”孟萦道。
“不会,十有八九就是伯父伯母授意的。”洛复说。
“是的,我父母是打算放手让他们俩随便谈了,生日会时来个重逢的。”孟萦又道:“结果你之前又说沈行也把我弟给忘了,我真是见了鬼了。”
“其实这样也好,“重逢”不见得就是好事,孟闲他四年前不告而别,我要是沈行,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洛复说。
孟萦叹了口气:“你就看着他们一些吧,让他们随便玩,能成就成,不成就算了。”
洛复疑惑道:“这不像你平时的性格啊,受了什么刺激吗?”
“……”孟萦道:“你别贫嘴。”
洛复突然说:“孟闲他以前学过画画?”
“学过……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没画了,你怎么知道?”孟萦说。
“他最近好像突然开窍了开始捣鼓这些我就来问问,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洛复说完出了门,孟萦盯着洛复的背影,过了一会儿想起什么忽然皱了皱眉。
“沈行为什么也会忘了我弟弟?”孟萦小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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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阴沉沉的天,片片黑云压着沈行目光所及的每一寸地方,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
哪怕窗户关得死死的,他也能感受到无处不在的潮湿味。
湿乎乎的空气让沈行的心里更为阴冷,他感到不舒服,于是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本能的瑟缩起身子。
他死死地看着面前的习题本,眼神好似要将厚厚的一本挖出洞来,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瞪累了,酸胀感如潮水般袭来,他极其自然地一手支着下巴沉沉入睡。
没有人发现,所有人都在埋头完成繁忙的功课,讲台上也并没有老师守着。
大概是因为白日里那场惊天动地的暴雨,或者是别的什么,沈行做了个水汽满满的梦。
炎热的仲夏,熟气几乎结成实体,在地面打着转而后快速升腾,阳光穿过堆得密密实实的桑树叶,存在感极强的映到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河水很清澈明朗,不时冒出几个泡泡,“咕叽咕叽”的翻涌上来。
他哥在河边坐着,仔细看去并不是坐在地上,与地面接触的地方垫着片绿油油的芭蕉叶,他哥坐在上面,两条长腿弯着,裸露的肌肤上有着莹莹水珠,再阳光下隐隐约约的发光。
河面上又是“咕叽咕叽”几声,他哥憋着笑,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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