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来的?”
她面色顿时苍白,姣好的唇已被咬得失了血色,尔后面上却有奇异的红潮涌现,带着病态,却如同冰雪里怒放的桃李,娇艳不可方物。
心头忽有某个念头飞快流转而过,快得几乎抓不住。我深吸一口气,静静地看着她:“你喜欢凤景。”
那一瞬间居然再一次感知到心如死灰是怎么一回事,可那颗心已为他死过一次,如今再如何伤,也不过是死水微澜,悲哀地感知到躯体的灭亡,却已无任何疼痛。
良久的司机。
我闭了闭眼,静声说:“我救不了他。沉曦天女若是无事,就请回吧。”
“……”
“我求你!”少女忽然出声。她咬牙,“只要你肯救景,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闭上双眼,一股迟来的剧痛猝不及防地袭来,巨大的哀凉在心底蔓延开来。
半晌,我轻笑起来,语气幽幽:“什么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就算你要的是……是……”似乎终于无法再说下去,少女唇色苍白,望着我的目光却有某种可笑的笃定和厌恶。
那一瞬间心头忽然有莫可言喻的愤怒和冲动,像是一千年的那一日,恨不能把这荒谬的世界给撕裂。
然而最终还是沉默下来了,悲哀到了极致,便会渐渐漠然。
“你以为我想要什么,沉曦?”轻挑起白纱少女的下颚,我凝视她娇艳的容颜,心头泛起无限的悲哀。
少年时我是凤族的教课,也曾想若有一日与她如此亲密该有多酣美,可当这一切成真时,心头却是一阵麻木的钝痛。
只是这痛也好悲哀也罢,都已不是为她。
我甚至开始怀疑,当年我到底是有多失败,才会让她以为我想要她的肉/体?
就算我西幻女欢之风盛行,可我好歹也算是个容貌不错的少女主神吧?到底是哪里让她觉得我很饥/渴?
隐忍地深吸两口气,我觉得我再和凤族人打交道一定会被逼疯的。
裹着白纱的少女双唇颤抖,嚅嗫着说不出话来。
少年时的千般画面在心底如白驹吃过,这么多年,我心里郁闷过忧伤过,却从未有过什么怨怼鄙夷的想法。你可以喜欢一个人,可你怎么能要求她也一样喜欢你呢?又怎能仅仅因为她不喜欢你就去否定她的美好呢?你待她好,却无法要求她待你同样好,甚至无法要求她对你稍假辞色。她什么都没有做错,重情重义,忠主爱族,只是独独没有善待过我。
可当初也正是因为这样,心底才愈加哀愁不可解,能怪谁呢?都是自己不好,修为尽废是活该,沦为俎上鱼肉也是活该。呵,别人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恨不了别人,我便劝自己,也罢也罢,好歹我这颗心,还不曾爱谁爱得痛彻心扉,折磨我的不过是算计阴谋。明达没死,就当重活一回,吃一智长一智,这一回,可万万不要招惹上任何惹不起的人,轻易付出任何一文不值的真心。
欠钱不还的还可以骂一声不义,可若是被亏欠真心的,只能怪自己愚昧。
那一日我都不曾真正恨过她鄙夷过她,可现在,但现在,我是真的……有些不屑她了。
曾经的以为的美好少女,居然觉得我想要她的肉/体。
何况这么多年,我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她居然喜欢凤景。
什么忠主忠族都是笑话,她恋上凤馥的男/人,为了他甘愿破凤族精心培养出来的凤体,本身已是弃族背主。而我不过是个笑话。
“我帮不了你。”垂下衣袖,我在她眸中看到神色淡淡的自己。沉寂的眉眼,瞳孔深处是一堆苍冷的余烬,“诀弦的事,我没有权利过问。”
记忆中倏忽出现少女空洞的双瞳,失神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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