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雍历四年,冬。
天气越来的冷了,红墙绿瓦白雪,几朵梅顽强开放。
李雍近日醒得早些,下了朝便批折子去了。
折子还未看完一本,贴身太监孙有德便前来通报。
“陛下,丞相大人前来参见。”
“宣。”李雍没有抬眼,抬了下手示意进来。
“臣,张鹤参见陛下。”张鹤两首先着地然后慢慢的跪下,动作看上去像是个八十岁的老人。
“快起来,孙有德起来座。”孙有德急忙搬来一把椅子。
“臣有罪,不敢坐!”张鹤压低嗓子拉长声音,听上去像是患有痨病的样子。
可惜他面色红润有光泽。
“陛下,老臣今年已经五十有二了,是时候该告老还乡了,臣有罪,不能继续为陛下效力。”
说罢,又是一个重重的响头。
李雍连忙起身将张鹤扶起,扶到一边的座位上。
“孙有德,去把前一程新进贡来的人参给丞相拿上。”
“老臣,谢陛下。”
“至于丞相说的告老还乡,朕也不是不准,只是.......这丞相之位,实在是没有能人可以担此大责任。还仰仗您多劳苦几年。”
李雍缓慢的坐到了张鹤一旁的椅子上。
“这样吧,朕也也该多替丞相着想,以后早朝就免了吧,以后有事您就修书一封便可。”
张鹤一旁听着,一阵冷汗,皇上这是不允许他告老还乡!
虽说他是一朝宰相,其实不过空有头衔,先帝病榻缠绵多年,早已经无力治国□□,多年来,太子也就是如今的硕亲王和一众皇子间争斗不断,他这宰相头衔之前已经死过三人,推来推去,这顶高帽子戴到了他的头上。
不曾想,先帝没得突然,留下的传位昭书上所写之名竟不是太子是端王,也就是他面前的陛下。
端王自幼时便逃离了京都,前往了自己的封地,除了陛下召见,平时都在领兵打仗,且,对比其他皇子来说,端王绝对不是什么大势力!
他张鹤如今已是胡子花白,若是膝下有子他愿意掺和掺和,偏偏他福薄,除了一个晚来的闺女,便是再无所出。
朝堂上,水深。
之前他能保住自己一家就已经实属不易。
现在看似新帝继位万象更新,实则一个个蠢蠢欲动,贪官横行,李雍正愁着抓拿这些奸臣的把柄。
可偏偏.....这把柄,好死不死的到了他的手上!
前两日,他发现他那不争气的女婿和几位大人一直有书信来往,竟被宁启府上下人“捡到”。
结党营私,死罪一条!
再说前日,陛下微服出宫,直奔了宁启的府邸,宁启这可是陛下亲自带回来人,更是扬言宁启救了他的命!
以宁启的身份,若是他受了封赏一切还说的过去。
可偏偏除了一笔还算可观的银钱,剩下的就都用些教书先生搪塞过去了,这些先生都是跟着陛下从封地过来的人,就连赏赐的下人都是从小跟着李雍的人。
朝堂上众人皆称赞宁启是真正好学之人,陛下是爱才之人。
其实,谁心里都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再者说,可任你再是好学的学子,也不敢把这些豪门显贵都得罪了,两个月以来,这宁启也是不曾和任何人交往,只是一昧的闭门苦读。
美人美景美酒,无论是以什么由头邀请都一概不理。
这倒是丞相大人想多了。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陛下这一去,怕是满京都都知道了这宁启是陛下的亲信。
再加上宁启虽安静,可他府邸上的那些下人,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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