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起千层浪,骆思真这般不顾名节的言辞,让主审的三人几乎说不出话来。
景无虞尴尬地扶了扶额,这下连骆思存的脸也不敢看了。
怔愣许久后,刑部尚书最先发话:“甄平公主,您没开玩笑吧?”
“你看本宫像开玩笑的样子吗?”骆思真斜他一眼,“不过景世子当晚便拒绝了,虽然内里十分不想告诉他长鸾在哪里,但本宫活这二十年,从来不做违心之事。他虽然没有接受本宫,但至少,本宫也不想被他讨厌。”
盛初寒闻言,微眯起眼,神色冷了下去,“甄平公主,今日您这番话臣等可以当没听见,若是传出去,只怕于您名声有损,您可想清楚了。”
“长鸾都不怕,本宫又岂会怕什么名声受损。”骆思真双手握紧,迎上他的目光,“反正,盛大人不早已同母妃商议过,要送本宫去东国和亲吗?你若是敢向外头宣扬,只怕盛大人便要另寻合适的公主去了。”
“和亲?!”
骆思存猛地站起身,不可置信道:“什么时候的事?”
骆思真向她看过去,似笑非笑嘲道:“看你这表情,倒像是舍不得我似的。”
骆思存敛了神色,并不理会她的嘲讽,直到此时,她才总算明白骆思真为何会突然前来为她和景无虞做唯一的人证。
上辈子骆思真也是被送去和亲了,但结局并不那么令人愉悦。
传闻东国国主最好女色,对待女人有些特殊癖好,这本是秘密,但自骆思真死在东国后,这事才逐渐传开。
但为时已晚,盛初寒已经用骆思真这条命向东国证明了自己的诚意,最后东国果真借了兵马给北蛮,一举将整个大梁拿下,条件则是南三洲的控制权。
她想到此,不禁连声冷笑,盛初寒此人,永远都最欢利用廉价的资源去换取自己想要的利益。
自己多损失一分,他都不肯。
“本宫问你,”骆思存朝盛初寒道,“此事是你定的?”
盛初寒表情淡淡,不以为意道:“甄平公主可是贤妃娘娘所出,臣哪敢将主意打到她身上?不过是贤妃娘娘觉得东国王后也是个不错的归宿罢了,这才会苦心孤诣地为甄平公主打点。”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若再不明白,也算她枉活两世了。
以贤妃那既势力又鼠目寸光的性子,被他几句好话忽悠,也不会太过令人惊讶。
“长鸾,此事你可以私下再问盛大人,眼下还有别的事更为重要些。”
骆思真见骆思存并不像是装模作样,心里头有些颇不是滋味,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些,见她沉吟着点头坐了回去,这才转而对盛初寒道:“今日本宫已经证明了景世子的清白,你和其余两位大人,还不快快放了他!”
李炳和盛初寒对视一眼,并不答话,刑部尚书见此,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
气氛一时僵住,骆思真被他们这明显不想放人的态度激怒,眸中怒火中烧,正欲发作,不料还未说话,外头又是一阵骚动。
转回头去看,便见着自己母妃和弟弟一并走来,她顿时心里咯噔一声。
完了。
贤妃脸上并不好看,经过骆思真身旁时,狠狠瞪了她一眼,骆思棱则给了她一个十分不赞同的眼神,示意她一会儿莫要再乱说话。
众人又是一齐起身参拜,李炳连忙将主座让给了骆思棱,贤妃则坐在了他的身旁。
骆思真看着贤妃,有些不甘心地行礼道:“母妃,您今日不是要去看父皇吗,怎也来了……”
“本宫若不来,你岂不就要翻天了!”贤妃一巴掌拍在扶手上,妆容精致的面容上尽显怒火。”
这声吼,倒叫骆思真气焰小了些:“……母妃,儿臣不过是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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