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带着其特有的凌冽向人刮来,尽管才入冬没多久,北海的气温已经降至令人发指的零度。
临近半夜,街上空无一人,除了此时正沿着墙角慢慢踱步的莫心。
这是座相对落后的岛屿,街道两侧也没有设置路灯,唯一的照明设施就是头顶的月光,所以她只能凭感觉摸索着墙壁走。
在被黑暗笼罩的岛屿之上,依稀可以瞧见远处的几许亮光,像海上的灯塔似的替莫心指路。
今晚十兵卫给她派了任务,就是把事先准备好的蒙汗药加到酒馆后储备的酒瓶子里。
虽说只有少部分人留守看船,十兵卫可以趁机溜进去拿完宝物就跑,但如果万一他被人发现,守船的人肯定会发信号弹之类的通知岛上的大部队,所以需要她先下药把那帮子酒鬼给弄晕。
这样一来,即便他被人给逮个正着,面对少数人也可以全身而退。
小酒馆内一片喧哗,从中传来男人们毫不掩饰的粗狂笑声,污秽不堪的话语,以及玻璃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与外界的死寂形成鲜明对比。
下药不是什么光彩的任务,但她这种菜鸡还轮不到上一线。
酒馆外的墙壁旁堆放着十来个木制酒桶,莫心蹑手蹑脚地挪步过去,然后轻轻把酒桶上的盖子拧开,其间闭气凝神,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她如法炮制,不一会就把药都加到剩下的酒桶当中,完事之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光速溜走。
回去的路先前已经走过一遍,双眼也渐渐适应了黑暗,所以回程也算顺利。
岛上常年没有外人来,如果被海贼注意到他们的存在可能会影响计划,所以上岛第二日十兵卫就将船停在了海边一处极不易被发现的小山洞里,地处偏僻,离岛上城镇有一段距离。
正坐在夹板上的十兵卫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正焦躁不安地抽着烟,此时从远处传来“嗒嗒嗒”脚步声,脚步又轻又虚浮,一听就是来自小孩子的。
“怎么那么慢?我还以为你被逮住了。”
莫心一路小跑,气都有点喘不顺,好不容易才爬上船的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抓起旁边的水壶一饮而尽。
“呼~呼~你那么嫌弃我动作慢,当初怎么不自己去?”
十兵卫站起来,顺便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身体,他耸耸肩,说:“我这不是历练历练你么,啧,事都办完了?”
莫心臭屁的回答道:“这不废话吗?要没办成我怎么有脸回来。”
十兵卫皮笑肉不笑,“哈哈,行吧,那我就先去了,不管成不成我两个小时之内必定回来,如果没有,你就自己先走吧。”
他这话后半段说的极其严肃,莫心一惊,但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木楞愣地点了点头。
十兵卫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还安抚性地拍了下她的脑袋,随后潇洒的摆摆手,身影渐渐被夜色所吞没。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显示现在早已过了约定好的时间。
莫心如坐针毡,她两手抓着膝盖,指甲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月牙形压痕。
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事了?
尽管十兵卫让她到时间不见人就走,但莫心实在做不到丢下他自己溜之大吉,而且就像先前所说,离开他三天估计莫心就挂了。
一番思想斗争后,她决定铤而走险,到海贼船那边一探究竟。
大不了再死一次,总好过一个人孤零零地苟且偷生。
临走前她去仓库摸了把小□□,身上还揣着前几天十兵卫丢给她防身用的短刀。
但愿这些东西不要派上用场。
海贼船停靠的位置离这边不过十分钟的脚程,正因如此,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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