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还未等来言止,林颂便在客栈门口看到了踏雾而来的楚寒予。清晨的风还算和煦,太阳还未出来,夜里的雨水化成了晨雾,楚寒予就站在雾口,将薄薄的晨雾推进了客栈。
“一同回京罢。”她说。
“我不向东,需去朔州同他们汇合。”林颂没有惊讶,楚寒予是个不喜生人的人,断不会和陌生人同行。她既开了口,想必是认出了她的身份。
“好。”
“吃过早饭没?”
“还未及。”
“一同吃吧。”
“好。”
“乐儿呢?”
“初醒,竹儿会带她过来。”
“不急,言止还未到。”
一餐无言。
“林兄,我来了…这,这位夫人也在,失礼了失礼了。”言止行的有些急,冲到桌前才堪堪止了步子。
“昨儿见你还是翩翩君子,行止有度,今儿个怎么跟我一样了。”林颂心情有些好,往日调侃的脾性也就出来了,仰头尽了一杯酒,就开始了。
“我这不是怕你等得急嘛,昨晚太晚了,没地买马,今儿个一早先去买了马,耽误了些时辰…再说了,我可不是正经的文人,礼教束人,自在为主,时日久了你就知道了。”
“没吃饭吧,去,另开一桌去。”
“为什么啊,你这不有位置嘛,干嘛让我另坐。”
“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楚寒予不喜与生人同桌进餐,她是知道的。当初她可是混了三个月,才在温旭的帮助下上了他们餐桌的。
“得得得,我去我去,真是的,大早上就饮酒,你也不怕脾胃给喝坏了!”
“老子乐意!”
“清早饮酒确是不妥。”
林颂正打算跟言止较劲,端起酒壶就打算往嘴里倒,听到楚寒予的话,生生的又撂下了。
待得乐儿赶来,众人皆吃过饭后,已是雾气尽散,艳阳高照了。这种天气下赶路,有的可熬了。
“林兄,后面马车里的夫人…同一客栈的?也要入京?”
“入京。”
“她护卫那么多,怎么还要和我们同行,认识?”
“旧人。”
“昨儿不是说认错人了,且…昨日那情形,她也不像是识得你啊。”
“容貌有变,不识得也正常。”
“哦…那她是…”
“旧人。”
“我知道,我是说,是哪家的显贵,这么气派。”
“高门高户。”
“你就不能说说?”
“好奇?”
“废话!”
“自己问她去。”
“诶,你这人…”
“我去探探路…驾…”
本想着带着言止一个马术不精的,会拖了半日行程,明日午时才能到朔州了。怎料楚寒予的车驾随从一众上百人,生生将这行程又拖了两日,到达朔州时,林秋的队伍已在朔州等了一日有余了。
待看到了林秋一行人的盔甲□□后,又听人叫林如歌林将军,思杵当下京城传出来的言论…
“林兄,你匡我。”
“何时匡你了?”
“你说你叫林如歌。”
“林颂,字如歌。”
“那后头马车里…”
“是。”
“我的天,怪不得这几日你不让我上你桌上吃饭,长公主的性子,能同我说句话就算我烧高香了。”
“原来你烧过高香了。”
“别闹,她那是同你说话,捎带我而已。”
“怎么,这么怕她,她很可怕吗?”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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