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上回说到西门庆通过知县陶大人将黄连拘捕入狱,清收了黄连拖欠的官债,并从这事件中又悟出来一条承揽官司生财之道,便乐此不疲的去做。
常备银的放贷和官司关说事让西门庆轻松地取得不少的银钱进项,这时,这边药铺的买卖也很快传来好音。在庆安大药铺的挤压下,清河县城另外的三家大一点的药铺快要支撑不住了。
一日下午,在城中清河边上滨河西街的一家西北饼铺吃过午饭,西门庆想想无事,也不想再到哪里去玩耍,就闲逛着回家。就差百几十步就要到家门口的当儿,一个小厮模样的拦上来作揖道:
“西门掌柜,我家掌柜请西门掌柜到前面仙游茶馆吃茶叙话!”
“你家掌柜请我?你家什么掌柜?”西门庆问道。
“我家姚掌柜,便是小号安顺药铺的掌柜。”小厮回答道。
“哦,安顺药铺的掌柜,找在下什么事呢?这么有闲找在下喝茶?”西门庆又问道。
“我家姚掌柜,还请了林记药铺的林掌柜,丹鼎药房的沈掌柜,城里几家大的药铺的掌柜都一起会齐了,说大家都是开药铺,喝喝茶,叙叙话。”小厮说道。
“哦,原来这样,那就走吧!”这会西门庆已经猜着几分茶叙的意思了,一边走,脑子里就一边转着,想一会怎么说话。
进得仙游茶馆,小厮领着上了二楼,进到一间阁间,几位药铺掌柜已经在里边茶桌边上坐定了,茶桌上摆着几盘果子、糕饼、瓜子之类小食,几人正在品茶。
西门庆虽是没跟他们直接打过交道,但人面是约略认得的。大家作揖招呼一番后,坐下喝茶,又再闲扯一些闲话算作寒暄,姚掌柜先开言进入正题道:
“唉,最近几个月以来,大家伙觉着买卖是越来越难做,人客看着看着就少了,就没有了,咱们几个起初都疑惑不已,是患病的人少了,抓药的人少了,还是患病的人都不抓药了呢?”
“开始我就觉得反常嘛,怎么可能减少得那么多那么快呢?况且原来的一些老药号都不来了,平白无故的,真是的。”说话的是林记药铺的林掌柜,快人快语的那种。
“我就说嘛,一定有鬼的,天时又是这样,越来越冷的,都快要下雪了,按惯常病患只会越来越多,买卖在这段时间应该是越来越好才对的。”丹鼎药房的沈掌柜接着说道,看他并不是一个急躁的人,但似乎也是隐忍不住的样子了。
这时,西门庆知道他们几个事先已经是聚议过这事,矛头一定是一致对着自己来的。
“西门掌柜,你怎么看这事情呢?”西门庆还没做声,姚掌柜直接问西门庆道。
“哦,我这人嘛,看得很开的,买卖嘛,能做得多少是多少,不能做就不做,这东西不好强求,虽然利薄,小铺的买卖眼下还可以继续维持。”西门庆喝了一口茶,平静地说道。
“你看得开!?咱们都看过了,人客都到你家铺子去了,你当然看得开了!”林掌柜瞪着西门庆,毫不客气地说道。
“人客到哪里去抓药,是他们自愿,我又不能去硬拉他到敝号来抓药!”西门庆不软不硬的回道。
“西门掌柜,你把药价降得那么低,还到处贴告示,人客自然都到你家铺子去了!”丹鼎药房的沈掌柜说毕,将拿着的一块糕饼丢回盘子里,却不直视西门庆,头一歪,看向安顺药铺的姚掌柜。
“沈掌柜,各家的买卖自家做主,你们各家的药价如何我也没有去管那么多,我家的生药该怎么卖自然该我定,你们买卖不旺却怪罪我家的药价低,这是哪来的买卖之道,哪来的理啊?”西门庆反问道。
“西门掌柜,倒不是我等要管你家药价,只是偌大的清河县城就我们这几家大药铺,买卖也就那么多,总要个合理的价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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