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搓一顿总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况且也已经很久没有聚一聚了。长大后,各自忙着自己的活计,大家聚头玩耍的时候就很少了。西门恭还没讨到媳妇,但西门义、西门理都已经讨了媳妇成家了,出来玩耍就更不方便了。邻村的柴荣有没有娶媳妇也都不清楚了。为了好好的搓一顿,西门恭不辞劳苦,找到西门义、西门理和柴荣几个哥们,一说出来自己的想法,大家就一致赞成。
于是在一个下午,四个伙伴就相约来到西门庆家后边书院墙外,大声地在那里吵嚷着,让西门庆听到。
西门庆正在听单先生讲经义,当然听到了,心里着急,但又不好作声。其实他也是很想出去的,一方面确实很久没跟这些玩伴们聚头了,另一方面也觉得这次到恩州去应考有很多见闻趣事要跟这些玩伴说说。单先生正在讲经义,西门庆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西门庆一分神,单先生就说道:
“四泉,为师在讲《礼记》经义,你要好好听讲,听明白,记下来,等下为师要当场考你的呢!”
“是,先生!”西门庆回过神来,随口应道。
单先生终于讲完了一卷,但并没有问什么问题来考他,却说:
“去吧,今日就早点放学!”
原来单先生也是很通情达理之人嘛!西门庆边起座边作揖边说声“多谢先生”,就快步出了书院。
西门庆来到屋后,大家就一起围上来。这许久不见的玩伴,大家都忽然发现已经长成大人了。西门恭依然是个大块头,皮肤变黑了些,却是个粗壮的大汉了;西门理还是高瘦的样子,但看起来也比以前强壮不少,也许是由于成了农人的辛苦劳作,也使他看上去不像以前那么柔弱;西门义变化很小,只是个子长高长大了,脸型眼神都没变,尤其那贼溜溜的眼神,闪着一点聪明甚至是狡狤的目光;柴荣敦实了许多,高大壮实的样子,以至于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有灵性的感觉了。
大家聚头后就边海阔天空地闲聊边走到傍边的林子里。林子间有一间小房子,是镇上的土地神庙,神庙前有个小土坪,有石凳石桌什么的。大家就坐在石凳子上聊。大家都讲了自己近来的近况和见到听到的趣事,西门庆当然讲了去恩州应考的一些见闻,讲到在客栈包房赚钱这一段,几个都竖着耳朵听。大家都对西门庆这么容易就赚到这么多钱惊讶不已,眼睛睁得老大。末了,胖子西门恭提议说道:
“大哥赚了这么多银子,就请我们几个一起到清河去好好玩一日可好?我们也太久没好好一起玩过了,清河更是许久都没去过了。”
于是西门义、西门理和柴荣几个一起应声附和。
“噢,你们几个邀约我出来,就想着放我的血啊?”西门庆假装吃惊不已的样子,其实他早料到了。
“放你什么血?九牛一毛罢了,大哥,你听说过没有?赚了钱不花,那等于没赚,要享受嘛!”西门义说道。
“赚来的银子我都交给家里了,没办法,难不成我再找父亲要银子,说要带你们去清河玩?父亲会同意吗?”西门庆故意这么说,他知道他现在积存的零花钱也够去一趟清河,就算问父亲多要一些也是可以的,但他一来不怎么想去清河玩,去恩州应考住过一段时间之后,他觉得清河算不得怎么好玩的了;二来如今单先生对他读书依然抓得甚紧,他不能没事就开口请整日的假。
“就说了,应该早点找大哥的。”西门理盯了一眼西门恭,说道:“恩州一回来就去找的大哥的话,兴许来得及,银子可能还没交给家里呢!”
“你就没私下留下来一些?”西门恭问道。
“没有的,看着也没有用得着的地方,真有要用的话,再问父亲要就行了,为何要私下留下来呢?况且我不是每月家里都还给零花钱的吗?”西门庆坚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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