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也成,到时再跟西门理、柴荣说一下,想去的就一起去看看,不想去的也不勉强。”西门庆说道。
“去就去,既然大哥都这么说了,跟定去就行了。”西门义说道。
“你还没说要买什么,怎么赚钱呢?”这时西门恭才忽然想起来似的问道。
“刚才我们去过卖鱼的摊,那鱼都是在河里捕来的,所以我想我们也可以去买渔网,几个人合力捕鱼来卖。但这里没有渔网,县城才有卖。”西门庆说道。
“捕鱼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要有船,还要会捕才行。河上也危险,要掉河里那就惨了。”西门义说道。
“你不听那渔夫说了吗?这河里鱼挺多的,每次集市他都能捕到不少来卖。我们也可以的嘛。”西门庆说道。
“当然,我想的不是到大河中去撒网捕捞,而是到那些分叉来的溪流上捕捉,不用船的。”见他们两个不说话,西门庆继续说道。
“那就这么干吧。大后天是二十,俺们就去县城怎么样?”西门恭说道。
“好,我们就大后天一早出发去县城。”西门庆说道。
西门庆两天神叨叨的神色终于瞒不过三娘敏锐的眼睛,他只好如实跟三娘说了。令西门庆意想不到的是三娘居然并不反对他带领这帮小兄弟们去县城,更支持他的赚钱计划,只是叮嘱他注意安全,不要惹是生非。三娘甚至还替他去跟父亲做了说项,让来福赶马车陪他们去,私下里还塞给他五百文钱。西门庆当下就给三娘跪下,边磕头边说道:“娘亲,您真是孩儿的好娘亲,孩儿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
“傻孩子,哪个娘亲不疼自己孩子的?快起来吧!”三娘说道,“你要记住,你父亲、大娘、二娘他们也一样疼你,谁叫你是我们家独苗宝贝呢?全家都指望着你,只是他们没有为娘这么知道你之心思罢了。”
三娘说的确实是个大实话,西门家上下都视西门庆为珍宝和未来的依靠,疼爱是一致的,但最知心的当然是三娘,不但因为三娘是亲生的,自小带在身边的时候更多些,更因为曾亲自教他识字读书以及对他日常生活的管教。西门庆的言行举动甚至神态气色,三娘都能看透几分。而三娘虽女儿身,但身世经历甚为曲折复杂,书读了不少,颇有文人气质,世面又见得多,眼界胸襟远非大娘二娘可比,就是对西门达而言,三娘的才学处事也尽可不遑多让——西门达处事就常常要征求三娘的意见。
三娘深知西门庆对读书出身并没有什么天赋和兴趣,虽然人聪明机灵,但就不是读书考取功名的料,只不过也不好跟其他人包括西门达说穿。管教督促西门庆读书不过是三娘以为在尽自己作为娘亲的本分,她也约略看出西门庆不是个很安分的人,守住这家业似乎不是西门庆的愿望,她也想不出来西门庆的将来会是怎么样地过。所以当她听到西门庆有做买卖出头的想法时,先是有些吃惊于西门庆还这么小的时候就确立了这样的志向,再就是西门庆敢想敢干就要去尝试。
三娘于是感到了安慰,做买卖营生对她来说是最熟悉不过的事了。她年轻时接触的、耳闻目睹的无非是商人文士官员之流,以及他们的权钱货物买卖交易之事。往事虽有不堪,但仍多有快慰。在她看来,做个富商巨贾远比困守田亩好过得多,而且也很适合西门庆的个性和慧根,因而她断定西门庆会在这方面做得十分出色。所以,在西门庆要去县城的这个事情上,她是十分支持西门庆的。当然她考虑的更周详些,让来福赶车陪去,其实也是多一份照应,毕竟这帮少年阅历尚浅,多是初次出远门去县城,有个有经验的大一点的人跟着,她才安心些。
翌日,早早吃罢早饭,全家都出来送西门庆出门,好像要分开很久去很遥远的地方似的,西门达、大娘、二娘都千叮嘱万叮嘱,倒是三娘这回说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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