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识也知道白御风出事了,他摇晃着白御风的身体,用力大喊着,可是没有人回答他,白御风躺在沙发上,人似陷入了昏迷,完全没有知觉。
“风,你醒醒,醒醒啊!”林克雷彻底慌了,他用力对着白御风又是摇晃又是喊叫,看着一动也不动的白御风,他心中的慌乱更甚,正六神无主间,忽然想起汪汉真来,连忙回头紧张地望着汪汉真,“汪老,风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汪汉真面色铁青,他没想到最后无真竟来了这么一着,他勉力撑起无力的身体站起身来,步履蹒跚地走近前,细细看了看白御风的情况后,脸上神色更加难看了。
“汪老,这到底是怎么了?风他,怎么样?要不要紧?”林克雷紧盯着汪汉真,不知为何,见到汪汉真的神色他心中升起浓浓的不安来,连连追问道。
汪汉真深深看着他,挣扎半晌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来,“夺舍。”
夺舍!林克雷如遭重击,他听过这个词,他知道这是一种很诡异很邪门的法术,若是被人夺舍,那表示被夺舍之人已换了灵魂,犹如之前,白御风被人用移魂换魄术变成江枫那样。
夺舍?林克雷失神地抱着白御风,摇头再摇头,他不愿意相信这个结论,“不,不会的,不会的!”他无法接受这个说辞,他一直认为城西才是最危险的地方,对于城西之行他们是如履薄冰,因此临行前做了诸多的准备,好不容易从城西平安回来了,怎么会在最安全的地方被他们的同伴算计了去,这,不可能?他失态地拼命摇头,仿佛这样就能推翻汪汉真下的结论,白御风就能平安无事一般。
汪汉真见他如此,心中也是不好受,他也没想到那无真竟会夺舍白御风,此事他得负一半的责任,毕竟那无真是他的老友,是他邀来助拳的。他拍拍林克雷的肩,艰难道,“此事已成定局,你冷静点,看看身上可还有什么符咒可用,能够制住夺舍后的无真。”
林克雷根本没从白御风被夺舍这件事中回过神来,他听到汪汉真跟他说话,但他完全没听进去说的是什么,只一把抓住汪汉真的手,“汪老,这不是真的,对不对?风他只是一时脱力才晕过去了,对不对?他没事的,风他不会有事的!”
明明是个七尺昂藏的男儿,此刻却如同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般茫然失措地望着汪汉真,期待他给出想要的答案,汪汉真不忍见他如此,却又不得不打破他心中的期盼,他狠下心用力拍在林克雷的背上,“雷,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可是,江枫被夺舍是发生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的事,你我都见到的,是无法逃避的。”汪汉真还有一句话到了嘴边又吞了下去,他想说,说不定下一秒钟那夺舍成功的无真就会醒过来,而一旦那无真夺了身体的控制权,只怕知道内情的他和林克雷两人也危险了。可是,这话在看到失魂落魄的林克雷他却没法说出来。
林克雷低下头看着抱在怀中的人儿,他不死心地连声叫着,“风,风你醒来,你答应过我的话你忘了吗?你说了要和我一起回家的,现在,城西的事解决了,我们也该回家去了。风,你听到了吗?你该不会是想反悔吧?不,我不会允许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快快醒了,别装睡了,你醒来啊,有什么事我们好好商量好不好?”
林克雷边说边用力摇晃着怀中的人,可是任凭他如何说如何晃动,那人始终没半点动静。
而汪汉真看着这样的情形,却不免觉得不对,他蓦地扣住白御风的手腕,探视他的脉象,又凝视着仿如睡着的人,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喃喃道,“咦,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而林克雷在发疯般地叫喊摇晃过后,终于冷静下来,听得汪汉真的话,他眼中一亮,又升起了希翼之光,小心翼翼地问,“汪老,什么不对?是不是你弄错了,不是夺舍,风他一会儿就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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