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儿是和乐融融,白震天那边则是人心惶惶人声喧哗。
却说,白长荣自那天为求赎罪又是转让股票又是开董事会帮白震天清理公司蛀虫,想使白震天看他如此卖力的份上帮他减少身体的煎熬,哪知即便他做了所有的事,白震天仍是不为所动,甚至被白震天打一顿扔出办公室外。
当晚半夜他的疼痛又发作了,又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痛,痛得他满地打滚,痛得他不停哀嚎,痛得他想要挖心掏腹,痛得他涕泪泗流,他的妻子蒋小芸吓坏了,叫上刚从外面花天酒地回来的儿子急急忙忙把他送到医院看急症。
可是就算打了止痛针,吃了止痛药,那种从骨髓里漫延出来的痛还是止不了,药吃了也白吃,针打了也白打。白长荣在病床上哀号打滚,吊着盐水的针头在混乱中被他强行扯下了,病床边的小柜子上的药,水杯也被他乱挥的手摔到了地上,药片,玻璃碎片四散,医生护士团团围着他按住他又为他打了镇静剂,人都陷入昏迷了,疼痛还是不止,整个人在床上扭曲着,手还拼命地抓挠,脚也乱蹬着。医生和护士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最后只得让人来把他的手脚绑住,这才制止了他的乱动。只是剧烈地动作是止住了,他脸上的表情却是狞狰的,张大了口,深黄色的被烟熏得变色的牙齿用力张着,似乎要择人而噬。
医生和护士没法,只得交代了家属别靠近他,匆匆地走了。如此过了大半小时。白长荣才慢慢平静下来,而这时的他看上去,恍如野人一般。身上衣服撕扯得破烂不堪,发如乱草,鞋子早不见踪影,喉咙扯破发不出声来,唇舌破损流血,身上更是碰撞得到处是瘀伤。
等到天光时,白长荣醒来,萎靡躺在病床上,双眼失神,他清楚的知道,他的疼痛是怎么来的,别人救不了他,唯一能救他的只有那个在他身上施了法术的人。那人却是白震天的朋友,要想不再疼痛,他只能去求白震天。于是,他开口说要回家,他的妻子蒋小芸却坚持让医生做了所有的检查,结果出来了,白长荣除了有轻微的神经衰弱之外,身体各项指标都显示健康。
这样的结果,蒋小芸自是不肯相信,痛得要死要活的人居然身体健康,还想再做检查,白长荣却不肯再在医院丢人现眼了,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只有白震天才能找到那个人,才能解决他的难题。
所以,在家中躺了大半天后,他还是挣扎着来到公司,一晚过去,白长荣老了十岁不止,“小天,求求你,大伯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全力帮助你,做牛做马的报答你,你就可怜可怜我,帮帮我,求求你了!”他低着头佝偻着身子苦苦求着。
见到他凄惨的模样,白震天只冷冷地一笑,照旧把人扔到了外面,不肯听他多说一句话。
不管他如何放下自尊地苦苦哀求,白震天越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就越发愤恨,他的大哥就是被他亲亲的大伯伙同外人算计没了的,那是他的大哥,他敬爱的大哥,自从父亲去后,把整个家庭担在身上的大哥,是他们家的主心骨啊,就因为小人的算计,他死得多么惨!每回想起,他的心就泣血,恨不能生吃了对方,又怎肯白白放过仇人。
因此之后的几天,每回白长荣出现在他面前,他是从头到尾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无视他。他要看他受尽折磨,要他日日悔恨,要他生不如死,这样才能平息他的愤怒。
如此煎熬了好几天,白长荣被痛苦折磨得心如死灰。这一日他又去苦求白震天无果,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他的办公室,这是白震天接掌公司后,调他回来后才布置的,当时他一心以为自己从此就会扶摇直上了,因此办公室内的摆设尽皆豪华。
环顾着自己的办公室,他忽地捂脸发出呵呵似哭非哭地笑声,他一直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啊?他后悔了,当初为何会被心中的欲望迷了眼,他为何会做出谋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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