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我知道妳心地善良,会想出面干预亦是出於好意,殊不知善意也可能酿成悲剧。妳要记住,凡事都有代价的,能力越大,影响越大,因此更需谨慎,不可为表象所惑,亦不可执着於眼前所见,冲动误事。」
「好吧!我明白了,我会小心的,谢谢您的开导。」
(老头的一番话,倒让我想起了某个老妖婆曾对我耳提面命丶再三叮嘱的告诫,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妖婆当时似乎还提了个词,依稀记得好像跟「蝴蝶」有关,说是有只蝴蝶随便乱放屁,就把全世界的人都给臭死了……大概是这样的意思。至於到底是哪来的蝴蝶屁这麽臭,居然能「一屁熏死天下人」,就得去问问想出这例子的人了,我也不清楚。)
「呵呵呵呵!孺子可教也。」
「蛤?什麽炉子这麽厉害,还会叫爷?」
「我是说『孺子』,不是『炉子』……唉!算了。」
「哦!驴子,这例我懂,叫『付钱骑驴』,是个关於父子到游乐园骑驴的故事。是说有对父子一块儿到游乐园骑驴,两人因为钱没带够,所以只付了一人份,这驴子也只能由两人轮流骑,因此有了这句成语,提醒人去游乐园骑驴,千万记得钱要带够。以前汉语课学过的,瞧,我都还记得,嘿嘿嘿嘿!」
「蛤?原来驴子还有这等典故?」
「当然,所以说人要多读书,长大才不会当记者。」
「妓什麽?」
「欸!算啦!说到您懂,胡子都打结了。话说他俩後来怎样了?」
「看下去不就明白了?不过妳刚说这『胡子打结』什麽的,又是什麽道理?」
「听故事要给钱的,老爷子。」
「呿!臭丫头,小小年纪就知道敲竹杠。」
「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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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丶不弃
这一头,桃林内,姜牧和香香两人,终於得以在死後重逢,奈何姜牧已没了眼睛,不能亲眼再见伊人容颜,只能靠着剩馀的感官和记忆,拼凑香香的模样。
「牧,为什麽你总是这麽傻?」
香香怜惜地抚摸着姜牧的脸,潸然泪下,曾经的明眸,如今只剩一对空洞渗血的黑窟窿。香香从裙摆扯下一块布,撕成条状,亲手敷在姜牧的眼上,绕了几圈,在後脑勺打上了结,替他蒙住那早已没了眼珠的血窟窿。
「傻牧,这是何苦?」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妳放心,我不会让妳永远困在这里,在下地狱之前,一定要救活这棵桃树,让妳重生。」
「牧……。」
「万一我走了,谁来陪妳?况且,这条命,也是我欠妳的。」
「牧,听我说,你并没有欠我什麽……。」
「我的时间不多了,得加紧脚步才行。」
「牧!牧!」
死後的姜牧,沦为剑下亡魂,寄宿在剑中,成为「宿灵」。他虽然已盲,却仍克服万难丶自行摸索,日夜往来於山林溪潭之间,为桃木舀水灌溉,只求桃树能萌苗再生,唤回桃女的性命。
然而剑中的冤魂,却未放过姜牧,在其死後更是变本加厉,大大小小的人头咬满了姜牧全身,不断地啃噬他的灵魂骨肉,甚至钻进他的身躯里丶破体而出,化身人面恶疮,里里外外,嚼得血肉糢糊。疮毒炙若火烤,痛如万针锥心,全身更是体无完肤丶脓血淋漓。
不仅如此,人头们还故意咬烂他的手脚,使他拿不住盛水的容器,打翻他辛辛苦苦舀来的水,逼得他总是得半途折返丶重新来过。筋断肉烂的姜牧,於是只能用嘴勉强咬着盛水的头盖骨,吃力地扭动着身体,在崎岖的地面蠕蠕爬行。
即使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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