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掌握的世界里,你又要怎样打倒我呢?
在月读的世界里,空间、时间、质量,都在我的掌控下。以后的72小时里,我会一直用刀刺你。虽说是幻觉,但不要忘了——这痛楚绝不是幻觉!这份痛楚在幻术之下依然存在,你的精神力量……到底能支撑多久呢?
……还剩下71小时59分59秒……
“我也很好奇喔~”
第三个人的声音出现在这血色的世界里。
虽然立刻便被旗木卡卡西的惨叫声掩盖下去,但自诩世界掌控者的宇智波鼬立刻停手,数十过百的精神力量构成的幻术□□分别望向不同的位置巡视这个除了他和受刑者一无所有的月读空间,试图找到那个骤然出现实际上却根本不存在的、第三个人的影子。
每有两个宇智波鼬便被幻觉放大了一倍痛楚的旗木卡卡西异常狼狈。就算那只来自故友的写轮眼为他增加了对抗万花筒写轮眼幻术的精神资本,但并没有系统修炼过这方面能力的旗木卡卡西在面对宇智波真正的血脉时,仍是任君采摘、无能为力。
因此抓紧一切可以被紧握的机会回复状态,坚持就是胜利!
却也有疑惑浮现,月读空间、所有一切都被它的主人宇智波鼬掌控的地盘里,还会有连宇智波鼬也未曾预料的意外因素吗?
是的。
“上面,抬头啦!”
天空中注视一切的红色眼球表面似乎出现了黑色的罅隙。活动的黑子浮动扩大,万花筒的花纹旋转收缩,三勾玉重新占据了这鲜艳的星球表面。
旗木卡卡西只感觉到束缚着自己的十字架猛地震动起来,从这股传道而来的力量推断,似乎有谁从天而降,以这木桩为落脚点,就在他的头顶——“在那个破地方我都待得无聊死了,刚醒来就发现这么个好去处,运气,还不错?”
围着旗木卡卡西的宇智波鼬们不知是他们自己后退,还是被这人下落的力道产生的冲击震退,以旗木卡卡西受难的十字架为中心,空出了一大块地方。水面之下,植物苍茫的枝干吱呀扭动着,像骤然绽放的海葵与秋菊,纠缠构建拱立穹顶的王座。而说到底,这不过是幻术具现出的精神世界,以力破巧去谋取那更高的权限,是赤*裸*裸存在着的铁则。
月读空间的掌控权,已经被从宇智波鼬的手中夺走。
旗木卡卡西从十字架上跌落,发出疼痛的声音,跪在地上蜷缩起身体。待他缓释了痛苦抬头时,却惊异地瞪大了双眼——那是有着两张面孔的少年。黑发黑眸,黑衣长发的少年笑起来跟宇智波佐助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那白衣短发的男孩却又同他的另一个学生、漩涡鸣人格外相像。
但宇智波鼬眼里,只能看到那黑衣的少年。若他的佐助张开了,便是这少年此刻的容颜了吧?藏蓝如墨的那独属于宇智波的老旧族服,高高的立领遮住下巴,倒显得扬起的头颅上那抹轻笑意味深长。更遑论,那三勾玉在眼眶中缓缓转动,抢夺这空间的控制权,表面上的沉默不语,又怎知暗中的交锋没有劫掠整个世纪。
但能看见另外那白衣男孩的旗木卡卡西眼中,一切却又有了不同。那长发的宇智波的身影之后,白袍的少年打了个哈欠,若两鬓的发带散开,这又是另一个波风水门。锁骨的位置对称排列着六枚黑色的勾玉,赤脚站在水面上。
从头至尾,那新加入的宇智波的嘴唇动都未动,一直是这个宇智波鼬不可见的短发少年在那里诉说——新来者毫无敌意,语气中甚至还带着这个年纪少有的不谙世事——“原谅我这个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思念体的大活人的好奇心吧?谁让……激活那地缚灵的怨念的,正是你们几年前那一夜的屠杀。”
“害我离不开那个小空间的罪魁祸首,要对我负责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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