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宋伯帆当时气得眼花,你可知你那玉坠上的纹龙要是被他看见,当场就能治你的罪。”
许沉烟一时语塞,低头望着手里的麒麟玉坠愣得出神。
闵攸见他似乎有些害怕,软下声音说道:“放心,本王不会治你的罪,只是你的坠子我得扣着,还你一个差不多的也不算你吃亏。”
许沉烟失落地垂下睫毛,对于他来说,即使两个玉坠价值相等,如果不是义父留下来的那个,就没有意义了。
他把麒麟玉坠放回桌上,重新把银锭塞回衣袖里:“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叨扰王爷,这事就算了吧。”
“先别急着走,你看这院子里风光大好,陪本王去喂鱼。”
闵攸起身走下凉亭往池塘边走去,许沉烟只得无奈地跟了上去。
池水清澈见底,各色游鱼穿梭在藕叶间嬉闹,闵攸站在池边的石头旁洒了一把鱼食,脚下的池水瞬间翻腾起来,整个池塘里的鱼全部游过来,红黑相间的锦鲤相互争抢着食物,摆动着尾巴掀起小小的水花。
他把装着鱼食的精致木盒放到许沉烟手里说道:“它们在等你投喂。”
许沉烟也抓了一把鱼食洒进湖里,望着热闹的水面,嘴角不觉扬起一抹笑意。这时许沉烟的眼前划过一双手,颈间被闵攸从身后挂上麒麟玉坠,他转过头不解地看向闵攸。
“本王不喜欢白拿别人的东西,给你就收着。”
许沉烟把手里的鱼食还给闵攸,淡淡回答:“既然如此那就多谢王爷赏赐了,家中还有事,草民先行告退。”说罢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花园往正门走去。
许沉烟心情忐忑地坐在马车里,把脖子上的玉坠取下来放进钱袋里藏好。
虽然闵攸没有揭穿他是沈渊义子的身份,但从他的举动看来,他绝对不会不知道,如今再装傻也是无济于事。
回到家中,许沉烟立刻钻进屋里收拾东西,长恒走进来不解地问:“公子你收拾衣裳做什么?”
“搬家,你和刘管事也要收拾行李,我们明日就出发。”
“可是我们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家?”
许沉烟有些烦躁,手不停歇地叠着衣服说道:“没必要知道那么多,明早让刘管事出去租一辆马车,你赶紧去收拾行李,锅碗瓢盆那些重的东西就别带了。”
“柴房里的几坛桂花酿带着吗?”
“不带。”许沉烟停下手冷冷说道:“反正以后也不想喝了。”
当晚,许沉烟再次从梦中惊醒,满脑子都是沈渊砸烂神像和法器时痛苦的样子。
以前他不太明白,人人趋之若鹜的朝堂是怎么把仙风道骨的义父逼成了疯子,如今见了闵樊和闵攸二人,他终于体会到那一丝无法逃脱的压迫感和恐惧感,而义父当时默默承受着百姓的期许和帝王的压迫,又是何等的绝望。
次日清晨,天边刚刚泛出一抹白光,许沉烟便翻身下床为搬家做最后的准备。三人把行李搬上马车后,许沉烟带着长恒和刘管事坐上马车,车轮疾驰扬起黄土,他掀开帘子念念不舍地望着充满回忆的简陋院子离自己越来越远。
长恒问道:“公子,咱们去哪里?”
许沉烟笑着说道:“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长恒想了想,说道:“扬州怎么样?听说那里风景秀丽,姑娘都生得水灵。”
“你原来打这坏主意呐,我们长恒到底是长大了。”许沉烟用手指疼惜地敲了一下长恒的额头,转脸看向刘管事:“你怎么想?”
刘管事怀里抱着他的宝贝八哥鸟,边逗边说:“去哪里无所谓,只要不在天子脚下,离皇城越远越好。”
许沉烟点点头:“好,那就去扬州。”
几个人一路说说笑笑也不觉得行程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