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顶着头皮往那处嘈杂的地方走去。
特控局正在办案,还是危险的案子,沈玥打算就过去看一眼,如果没有发现球球就马上走掉。
周遭警灯大闪,晃得人视线模糊。居民楼下里三层外三层,围着黑压压一群人,清一色特控局工装,吵吵嚷嚷不知道在处理什么。沈玥匆匆瞟了一眼,没瞅见自己的狗,正打算转身离开时,却见到外层一位干员手上牵了条鲜艳的绳子,正站在树下和同事说话,再定睛一看,他牵着的那只狗正是球球!
沈玥激动地跑过去:“球球!”
丑已被套上束衣,半副面具锁住了他的嘴,躺倒在地上,等着被车运回去。
灰狼意识模糊,耳朵动了动。
沈玥跑到树下,不顾别人惊诧的目光将小狗拥住,瞬间带上了哭腔:“我找到你了,球球!”
丑吃惊地扬起脑袋循声望去,下一秒便被密切监视着他的警犬注意,顿时两人上前将他重新按回地上:“别动!”
只是匆匆一眼,灰狼却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曾经互相打闹着,将地下室潮湿的床弄得乱糟糟。
曾经一起在雨里等公交,雨水浸湿她半边身子,还努力将伞往他这边靠。
曾经相伴着走过无数个漆黑夜晚无人的街道,好几次一起吓退了不怀好意的抢劫者。
……
曾经毫不犹豫扑过来护住他:“这是我的狗,我养了,你们别打他!”
曾经依偎在他身边,手上握着挂断的电话,将脸埋进他毛茸茸的颈窝里嚎啕大哭:“……我没有妈妈了,是我不好,我没出息,挣不到钱救妈妈……”
曾经坐在路边狼吞虎咽地吃着盒饭,一边挑出一块红肠给他:“下午还得再去四家,我一定能行的!等我挣了钱,就给你买罐头吃!”
曾经无数次抱住惊醒的他:“没事了,姐姐在呢,别害怕……好球球,没有人会欺负你了。”
也曾经无数次抱住他,仿佛抱着汪洋大海上唯一一截浮木,无声地哭泣。
为明天是否还能吃上饭,为未来会变成什么模样,为日渐消逝的妈妈。
他知道她所有的痛苦,所有艰辛。她说自己没本事,只给了小狗一方遮风挡雨的屋檐,一处温暖的床榻,和许多许多爱。
光爱有什么用呢,爱不能兑换成金钱吃饱饭,爱也不能变成舒适的别墅安居,爱是这个世界上最虚幻,最不切实际的东西了。
可他疯狂渴求曾经落魄的日子里,得到的满满的爱,日后再也找不回的温暖。
那是他作为一只小狗来到这世上,感受到的唯一的光。
丑忽然挣扎起来,比逃亡时还要疯狂、还要不顾一切的挣扎,被禁锢的嗓子发出沙哑咆哮,尖锐凄厉,仿佛刀片剐过心房。
灰狼充满血丝的双眼圆瞪,几乎要爆裂开,不管不顾地挣扎着企图往那边爬去:“……让我过去!让我看她一眼!”
警犬顿时黑压压围上来将他牢牢制服在地,无人敢懈怠。视线被层层叠叠的黑色遮挡,很快便失去了沈玥的身影。
丑几乎要疯掉,不管不顾地咆哮挣扎起来。
灰狼可怖的嚎叫撕心裂肺,刚寻回球球的沈玥被吓了一跳,差点摔坐在地上。干员们迅速往那边赶去,帮沈玥寻回球球的干员对她嘱咐道:“女士,您快离开吧,这里太危险了。”
沈玥连声道谢,抹抹眼睛,牵着球球快步离开,一边愤愤拍了球球脑袋:“坏狗!到处跑,万一我找不回你了怎么办?”
球球一点没有反省的心,吐着鲜红的舌头,小步跑跟上主人的脚步,尾巴摇成了花。
沈玥迅速逃离那方传来狼嚎的战场,嘈杂声在身后渐渐远去,她松了口气,弯腰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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