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
这些模样只流露给他一个人看,付云忽然意识到。
仿佛咬了口略青涩的桃子,牙根有些发酸,但过后甜得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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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云没有带车钥匙,便靠在车旁边等。
越野车买来有些年头了,但还是很好开,像一位老朋友。
夕阳灿烈如火,安置区的大楼都被笼罩在一片橙红之中,付云躲在车后陷入自己的沉思。
有人快步走来,故意隐藏了足音,悄悄靠近,付云低着头,没有察觉到动静。
忽然有人拥来,付云吓了一跳,举手欲挡,却被人稳稳抓住按在车窗旁,一个带着汗水和阳光味道的吻湿漉漉砸下来。
付沉呼吸很急促,吻他的动作却无比轻柔,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摩擦在手腕内侧。
思念的吻里,他忽然想到这双手今天变成野蛮的兽爪,到处留下狰狞的血痕;现在却收敛起所有爪牙,安静又温顺地示好。
一吻结束,两人气息不稳,付沉指腹轻轻拂过他唇畔,嗓音低低的。
“你再不回来,猫就离家出走了。”
“东西都收拾好了,我打算连夜出发。”
付云轻笑出声。
他轻轻抚过猫咪的脸颊,半个月没见,猫咪的脸颊陷下去了一些,但还是一样帅气逼人。
大概是男友滤镜在作怪。
付沉拉起男朋友,上车回家。
虽然后天他就要滚到山窝窝里,和一群精力旺盛的狗子们度过一整个快乐而封闭的四月,但至少今夜他不用守着独床凄凄惨惨。
付云对猫咪变成熟而带来的欣慰维持了一天不到,回到家后所有的假象破灭,猫咪又露出了他单纯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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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付云帮猫吹完了毛,洗漱完一回身,就见猫咪躲在被子里,一双澄澈的眼睛无声望向他,露在被子外的尾巴还甩啊甩。
一脸小媳妇的样子,付云忽然有点头疼。
可能是脑震荡还没好。
心操纵着身体,永远是脑子的叛徒。
付云在脑海里长篇大论一番,却还是低声骂了一句,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
春夜月明,芳华正好。
花朵悄悄绽放,粉蕊细语,空气中荡漾着甜蜜,夜虫轻落在柔嫩草叶,拨动嫩芽惊慌轻摆,又缓缓平静。
付沉干了一天架,没吭过一声,却在静悄悄的夜晚低声吟了出来。
又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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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的西部之行,除了雪山基地外的堡垒分部,还有另一个重大收获。
但很可疑,也细思极恐。
付云不敢耽误,第二日便同赵汉东一道,去了茅韫所在的医院。
茅韫的身份很多,一方面他在帮特控局研究药剂,另一方面他也是联合医院的骨干医师,并且他还是B市某医科大学的导师。
因此他不是每日都呆在特控局的实验室里同众人埋头研究,而会到医院里坐诊,救助濒临绝境的病人。
茅医生在病人中评价很高,医者仁心、妙手回春;在学生眼中也是难得的好老师,风趣幽默、博闻强识,还很帅。
这样的人,有着不错的社会地位和较好的名誉,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同“悲喜神”扯上边。
付云问道:“茅医生,请问三月二十号,也就是一周前的周二,你在哪里?”
“这个记不大清了,但我应该是在学校,我周二有课。”茅韫皱眉想了一会儿,似乎已经将这段记忆忘在脑后。
“我们经查证,你周二确实有回学校上课,但那是在晚上。请问你白天去了哪里?”
“自然是呆在学校的实验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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